他一双眼睛犹如鹰隼,凶恶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太监:“交代你去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按陛下吩咐,老奴伪装成了孙首辅的人,先给摄政王下了药,这才动的手。”
“没要他的命,却也伤的不轻,不过老奴总觉得,老奴射出去的那一箭,王爷是有能力躲过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躲。”
皇帝没管容镜能不能躲过去:“他事后躲在哪里?”
“躲去了京郊的温泉庄子,那温泉庄子王有禄送给他妹妹王茵的。”
“你的意思是,王有禄其实是朕那位皇叔的人?”
“这奴才没有证据,但人进了那温泉庄子后就消失不见了,咱们的人好一顿搜寻,都没瞧见踪影。”
小皇帝闻言,穿衣的动作一顿。
“哼,朕竟然不知这王有禄这么有能耐,若是朕没记错,他妹夫是许莽吧,让他去做。”
老太监恭顺称是。
……
温泉庄子。
虞棠走后,容镜果断穿好衣衫。
几个暗卫跪在容镜身后。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
“小皇帝已经怀疑王有禄是咱们的人,准备敲打一番。”
“只是敲打还不够,孤若是没记错,王有禄在京都有个混账儿子吧?”
“是。”
“杀了,栽赃到皇帝头上,让他们窝里斗。”
“是!”
“还有许莽那个女儿,让人给她脱籍,改头换面后送去虞棠那边,用孙首辅那边的人去办。”
“是。”
容镜穿好衣衫,一转头容镜便看到那张软榻,回忆着白天那个吻,容镜唇角上扬。
“虞长宁暂时不要安排他进京。”
“给他安排个身份,让他去江南。”
惊蛰闻言诧异抬头:“主子可是想让虞长宁接管东南水师?”
“他领兵打仗的天赋不弱于孤,在京都待着太委屈他了。”
“可东南那就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水又太深……”
“他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是孤看走眼了,走吧。”
惊蛰忙点头称是。
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听主子这意思,若虞长宁真立得住,这东南日后便交由他来接手了。
而且这个时候把虞长宁调走,主子保护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对虞小姐,主子是上了心的。
……
傍晚,虞棠在糖水铺子和人换了衣衫,拎着食盒再次回到马车上。
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虞棠先是去了老太太处和老太太说了会儿话,虞棠这才去王氏处。
她前脚刚走,后脚伺候老太太的婆子便走进来:“老太太,马夫说了,少夫人的确是去了大觉寺,他全程一直盯着,不会出错的。”
老太太闻言懒懒地靠在塌上手里捧着虞棠刚送来的冰酪,今年她病过了几次,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大不如前。
“还是要找人继续盯着,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王氏那边也让人盯着,蠢东西,装疯都不会装,还要我帮她善后。”
婆子闻言,奉承道:“就是说太太做事儿也太不谨慎了,连给大夫塞钱这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要不是您嘱咐奴婢去给那大夫塞钱,太太装疯这事儿,别说瞒过侯爷,就连夫人那关都过不了。”
“这个家要不是您在撑着,早就垮了。”
“老太太您也要多多保养,这个家可万不能少了您啊。”
老太太被捧得那叫一个得意,脸上的褶子都堆叠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