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外面,她怕被旁人听了去,到了海棠苑里,才敢和小姐说。
“我也看到了。”
说着虞棠从腰上的荷包里取出一包药粉,这是容镜在她走的时候给她的:“找个人把个下在王氏的汤饭里。”
荷叶接过虞棠递来的药包,忙小跑着去办。
入夜。
种菊斋。
王氏一趟趟往茅房跑去。
跑到第五趟的时候,王氏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偏偏小腹仍传来阵阵搅动的感觉。
“大,大夫,去叫大夫!”
王氏两腿打颤地从茅房出来。
整个人看起来随时都能晕倒的样子。
冬枣忙去搀扶:“奴婢那里有止泻的药物,太太若是放心,不如先吃一点,等肚子好受一些,奴婢再去找大夫。”
“那你这小蹄子还在这里等什么!”
“还不快去!”
冬枣应了一声,忙小跑着去拿。
王氏吃了冬枣拿来的止泻药,仍旧没有效果。
她怒气冲冲地抓起桌上的杯具,刚要砸下去,猛然想起虞棠下午说的,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就是因为喜欢发脾气,结果没几天就死了。
不行。
她要是真气死了,虞棠那小贱人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滚,快去请大夫。”
冬枣不知道王氏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但能不挨打,让冬枣心里升起浓浓的庆幸。
心里不免又责骂起了虞棠,要不是她多事送什么冰酪,大晚上的哪有这么些事情。
海棠苑。
虞棠正在书房看书,荷叶忽然急匆匆跑进来,贴着虞棠的耳朵低语道:“兰椿又来了。”
这个时间?
虞棠周身的柔和消失不见。
她合上面前是书本:“他倒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不能再继续纵容着他了。
手指缓缓转动腕上的镯子,虞棠朝荷叶勾了勾手,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这才回房。
一见着虞棠,兰椿瞬间三魂丢了七魄。
可想到墙头那一片瓷片碴子,他不由得委屈起来:“嫂子好好的怎么让人把墙头放满了碎瓷片?”
“可是不想见我?”
虞棠佯装听不懂他的话:“什么碎瓷片?”
“嫂子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想来是最近府里猫多,大半夜的总有猫叫,吵得丫头们睡不踏实,这才放了些碎瓷片子在上面,以防小猫晚上来院子里闹腾,你可有伤着?”
被虞棠这样关心,兰椿忙将受伤的手藏到背后:“没,没有。”
“那便好,只是不知你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情?”
兰椿哪里有什么事情,他就是想虞棠想的睡不着,想来翻墙看看虞棠。
可这种话嘴上是不能说的。
他只能胡乱寻了个借口:“没,只是想问嫂子有没有吃我给你带的药,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虞棠找人看过那药,效果自不必说。
虞棠旋即想到,给徐幼君看病的大夫不知是不是此人。
“我吃着的确好些了,只是仍旧有些头疼,你能否把那大夫请来,详细给我看看。”
“这个不难,只不过我不好领着他进来,嫂子到时候让人去门口接一下。”
“好,到时我派荷叶去。”
“嫂子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可是刚哭过?”
“有什么烦心事可千万不要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