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一次戏就能赚够下半辈子的养老钱。
可惜,这种泼天的富贵一生只能来一次。
大夫又把银票数了一遍,笑呵呵地从车上下来:“那我家人,就劳烦赵大哥送出京都了。”
“走吧,若是有人找你,记得怎么说吗?”
“记得记得,您嘱咐的事情我一句都不敢忘。”
海棠苑。
荷叶小跑着回来,虞棠将帕子递给她,示意她擦擦额头的汗水:“辛苦了。”
荷叶接过虞棠递来的帕子:“小姐,太太她是真疯了吗?”
“嗯,我看她整日里装疯也怪累的,不如成全她。”
“也太便宜她了,要是我,一包毒药送她上天,还省事儿。”
“平白死个人,想要完美脱身还是有些困难,不急,饭要一口一口吃,一个都逃不了。”
“对了,刚刚奴婢从外面回来,路过群芳阁的时候,兰椿把奴婢拉到角落里说,徐幼君去种菊斋了,兰椿说她去的时候涂脂抹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八成是会复宠。”
“哦,他还说别的了吗?”
“他还说徐幼君最近似乎打算开个冰酪铺子。”
听闻此言虞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她还有钱?”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韩渡对徐幼君的疼爱程度啊……
在京都开铺子可不便宜。
“让人盯着点,我倒要瞧瞧,她还能从哪里挤出钱来。”
“好。”
种菊斋。
徐幼君将亲自煮得米粥放到韩渡面前:“渡郎,我知道你心疼娘,可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不是?”
韩渡这会儿哪里有心情用饭。
他挥了挥手:“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渡郎,我知道你怪我,不管是当初兰椿那个畜生意外要了我的身子,还是前两日玉奴妹妹肚子里的孩子……”
“可真不是我做的,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又有了卓儿,侯爷也承诺过我会给我平妻之位,将来为我争取诰命夫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又为什么要去做那些画蛇添足的事情?”
韩渡也想不明白。
但如今母亲这般模样,他哪里有心情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侯爷您仔细想想,我自从踏进这个门,你不觉得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太巧合了吗?”
“每一件事似乎都在让妾身和侯爷越走越远。”
“侯爷不是女人,不懂女人的手段,我却是懂的,只是我身边没个可信的人,又没银钱傍身,这才一直抓不到把柄。”
“你是说虞棠?”
徐幼君苦笑一声:“侯爷一定觉得妾身在泼脏水吧?”
“毕竟虞夫人在您心里那样善良、美好……”
“哪怕她曾经是个不洁之女,怀着别人的孩子和侯爷拜堂成亲……”
若是虞棠在此,一定会感叹一句,好一招以退为进。
果然,韩渡闻言深深皱起眉头。
他这段时间对虞棠的确是有好感。
毕竟虞棠美丽、乖巧、处事得当,事事以他的面子和吩咐为主,很大的满足了他的掌控欲。
这让他几乎都快忘了。
这个淫荡的不洁之女,是怀着别人的贱种,强逼他接盘的!
徐幼君说的对,她喜欢自己,女人为了争抢自己在乎的男人争风吃醋做出什么事情都很正常。
韩渡看着徐幼君,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生气,可莫名地,只要想到虞棠那样的美人,为了自己疯狂到去陷害别人,心中竟有一丝丝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