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被韩渡下令狠狠打了十大棍的冬枣。
见着徐幼君,冬枣眼底闪过恨意,要不是这人挑唆,后面哪有那么多的事端!
“没什么事情的话,徐姨娘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里有奴婢伺候着。”
她可不敢让徐幼君继续在这里伺候。
万一太太再有个好歹,谁来负责?
徐幼君没想到一个奴婢都能骑在自己的头上,她放下手里的扇子:“是侯爷让我在这里伺候太太的。”
“你请回来那样一个大夫,谁知道再让你伺候太太,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别再闹出一个差不多的大夫,直接要了太太的命。”
冬枣闻言扶着门框的手瞬间缩紧。
“徐姨娘,红口白牙的,你莫要污人清白,这次的人是老夫人安排的,奴婢防不胜防。”
“倒是徐姨娘,真要说起太太这病,还是因徐姨娘你而起。”
“要不是你给太太出那种馊主意,把太太当枪使,玉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会出问题!”
徐幼君闻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冬枣,是不能留了!
她没再和冬枣争辩:“算了,我和你一个奴婢计较什么,要伺候太太你便伺候。”
她起身,路过冬枣的时候,她手掌轻轻拍了拍冬枣的肩头:“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原来如此忠心?”
说完,徐幼君转身离去。
冬枣转头看着徐幼君的背影,心头升起一抹凉意。
她并不是傻子,徐幼君这人有多心狠她还是知晓的。
她刚刚那么不留情面地戳破徐幼君,在徐幼君心里,她估计已经是个死人了。
现如今唯一能保她性命的,怕是只有老太太了!
想到此,她坐在王氏床前,替王氏整理好被子,又拿起扇子替王氏扇着风:
“太太,你也别怪奴婢,奴婢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奴婢也只是想活命而已。”
“您会理解奴婢的,对吗?”
回答冬枣的只有一片安静。
……
徐幼君动作快。
翌日便找了人去看梧桐巷的宅子。
群芳阁。
徐幼君皱着眉头看着一家比一家低的报价。
“怎么会这么少?”
伺候徐幼君的丫头颤巍巍跪在地上:“奴婢也是这样问的,照理说梧桐巷的宅子有多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价格压得未免也太低了些。”
“可那牙子说,谁让咱们急着出手,人家不压价那才叫奇怪。”
“不过那边也催咱们不要着急,不如再等等,横竖梧桐巷的宅子抢手,绝不会砸在手里。”
徐幼君出沉着脸:“那便再等两日。”
海棠苑。
虞棠将桌上的算盘归位,又重新拿出一本账簿。
下面的青桔并几个小丫头也在噼里啪啦地拨动算盘。
每隔一会儿,便有总结好的账本送到虞棠面前,再由虞棠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