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君双眸含情地注视着润琏:“润琏,你真好。”
比韩渡,比兰椿,比所有男人都好。
兰椿闻言勾唇一笑。
徐幼君没读过书,不知道如何形容润琏的美。
但她知道,哪怕用万金跟她换此刻,她也是不换的。
她抓住润琏的手:“润琏,多少银子才能给你赎身?”
已经听过无数遍这个问题的润琏只是笑着将手抽回:“不需要夫人为我一个卑贱之人如此破费。”
见徐幼君仍不死心,他头一次如此决绝:“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也很喜欢这边的生活,还希望夫人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徐幼君面露可惜:
“这样啊。”
“夫人还没说找润琏想做什么?”
徐幼君忙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润琏听到她将银票甩给虞棠的时候,眼神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但他仍没有打断徐幼君。
到底是花了钱的,小姐说了,顾客至上。
等到徐幼君终于说完的时候,他将一杯茶推到徐幼君面前:“夫人说了这么久,想必口渴了,喝口茶吧。”
徐幼君忙捧起面前的茶杯,这可是润琏亲手给她倒的茶,她怎么舍得喝呢。
“可是这茶水不合夫人口味?”
“没有,只是舍不得。”
“一口茶而已,夫人有什么舍不得的,喝光了,润琏再给夫人添。”
徐幼君将茶水喝完,继续道:
“我从前就是太傻,满心满眼都是后宅那点子事情。”
“尤其是位姓虞的妾室,我总觉得长辈们偏爱她,她又仗着母家有权有势便总是压我一头。”
“如今出了那四四方方的院墙,再细细一想,当真是没意思极了。”
“我的容貌比她好看,生育能力也比她强,最主要的是,我可以凭借自己这双手,养活自己。”
润琏险些没忍住自己的白眼。
比虞小姐好看?
比虞小姐赚钱能力强?
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容貌就不说了,只说赚钱能力,楼下那位管事都不敢和虞小姐比赚钱的能力,她才开了几日的铺子,况且她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能赚多少钱,全在小姐的算计之内吧……
徐幼君还沉浸在自我编织的梦里。
“润琏,我现在方才知晓,原来女子也可以不拘泥于后宅,也可以活出另一番模样。”
“那个姓虞的小贱人,当真是井底之蛙。”
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的润琏猛地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瓷片扎进他的手里,他却仿佛没有感觉一样。
徐幼君急忙去掰开他的手指:“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茶杯质量也太差了。”
“你别动,我先给你把碎瓷片拔出来。”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的手便猛然抽了回去:“抱歉,我今日身体不适,徐夫人还是请回吧,改日润琏再给您赔罪。”
“没事没事,你先包扎伤口要紧,刚好,我时间也到了,你等我下次再来见你啊。”
说完,徐幼君依依不舍地离开。
管事的送走徐幼君,急忙上楼。
见润琏已经把伤口包扎好,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怎么了这是?很少见你这样失态。”
润琏站在窗口,冷漠地看着仍频频往后回头的徐幼君:“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管事的好奇地看着徐幼君:“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