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过是个意外,明日肯定会客满,要备着。”
“好。”
承恩侯府。
虞棠刚洗了澡,此时穿着寝衣坐在灯下缝制承诺给容镜的衣衫。
她也没想到一件衣衫竟然拖了这么久。
“小姐,徐姨娘求见。”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荷叶皱着眉头将虞棠的首饰收起。
“请她进来不就知道了,去吧,让她进来。”
徐幼君拎着食盒倨傲地进了虞棠的房间。
一进屋,徐幼君便被桌上那套晶莹剔透的杯具给吸引住了目光。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好奇地打量着那比水晶还透明的杯子,以及旁边盛着琼浆的水晶壶。
“这是什么稀罕物件,竟然从没见过。”
“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件,我江南的表哥从洋人手里买来的玻璃器皿罢了。”
这还不算稀罕物件?
徐幼君心中酸道,还真是会装。
虞棠真心不觉得这是什么稀罕物件,当年在江南,外祖家可是有不少玻璃器皿,她住的房间,祖父为了让采光好些,便将窗纱都换成了玻璃。
来京都后,母亲还在她房里放了一张玻璃炕屏。
而这玻璃器皿,家里不知道有多少,当初给她当陪嫁,母亲还觉得太过掉价。
嫁进侯府之前,她原以为这是什么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东西。
后来才知道是稀罕物件。
分给老太太和太太后,她这里统共就剩了这么一套,一直在箱子里放着。
还是孙大夫知道她睡不好,便建议她每日睡前小酌一杯西域那边的葡萄酒,说是有助眠的功效。
第二日荷叶便把这套放了三年之久的玻璃器皿拿了出来,每晚都要看着她喝上一杯。
虞棠让荷叶把这套玻璃器皿端到里屋:“不知徐姨娘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是开了一个冰酪铺子嘛,想着夫人节俭,平日里定然舍不得花那份冤枉钱,就送一份过来给夫人尝尝,免得某些人再说,我一毛不拔。”
说这话的时候,徐幼君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荷叶。
荷叶也不惯着她:“若真有心,也不会等到铺子开了是来日才送过来,依我看,送东西是假,炫耀是真,不过可惜了,我们家小姐不缺这一份冰酪,徐姨娘还是拿回去给别人吃吧。”
“夫人平日里就在这么管教婢女的?”
“荷叶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算不得什么奴婢。”
“你!”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徐姨娘就请回去吧,这份冰酪也一并带回去,毕竟我可没忘记,玉奴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徐幼君闻言脸色瞬间白成一片。
好一会儿,她才冷哼一声:“虞棠,你别欺人太甚!”
“没有证据的事情谁不会说,我还玉奴是你害死的呢。”
“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你不吃,我自己带回去吃!”
说完,她拎着食盒快步离去。
虞棠冷冷看着徐幼君的背影:“今晚,徐幼君睡不好了……”
“那是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