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虞棠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南风馆。
刚一进门虞棠便看到打扮精致却满脸失落的徐幼君。
还有钱进出南风馆,看来徐幼君比她想象中要更有钱。
正想着,容姝已经走到管事的面前,她的婢女掏出几张银票递给管事的:“我们家见主子润琏公子。”
管事的接过银票,他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贵客是谁。
只是贵客身后的女子……
管事的忙笑着道:“请。”
徐幼君在一旁早就听到她们是要见润琏。
她冷笑着站在一旁,准备看着几个女人碰一鼻子灰。
却不曾想管事的直接引着这几个女人上了楼。
她再也忍不住,小跑过去一把扯住管事的:“你不是说润琏今天不见客吗!”
“既然不见客,为什么有带着她们去见润琏?”
说完,她转头看向这三个戴着帷帽的女人。
越看,她越觉得中间那个戴帷帽的女人眼熟:“虞棠?”
不愉快的记忆在脑海浮现。
她抬手就去掀开虞棠的帷帽。
却被长公主的婢女一把握住手腕:“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主子面前撒野。”
说完那婢女一巴掌直接扇在徐幼君的脸上。
徐幼君捂着发麻的半边脸颊,脑子嗡鸣不止。
她今日来之前略喝了点酒,如今酒气上头,她红着眼抬头看向那酷似虞棠的女人,一咬牙,竟然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去死吧贱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忽然发疯。
虞棠错过身去。
即便如此,脖颈也被徐幼君锋利的指甲划伤。
轻微的疼痛让虞棠皱起眉头。
她转头看着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女人。
周围聚集的看客越来越多。
“姐姐,你脖子流血了。”
长公主递来一块帕子。
虞棠道谢后用帕子捂着流血的脖颈一低头才注意到帷帽的白纱上也染了血。
管事的见状终于反应过来。
“来人啊,把她撵出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伤了贵客。”
说完,他快步走到虞棠面前:“我这就去找大夫。”
虞棠微微摇头:“小伤而已。”
徐幼君还在那边大喊大叫:“虞棠,你不用装,我知道是你!”
“是不是你和润琏公子说了什么他才不见我的!”
“贱人,虞棠你这个贱人!”
容姝见不得她这般放肆:“堵住她的嘴,省的她在这里满口喷粪。”
容姝的婢女闻言迅迅速从旁边的仆人手里扯过擦地板的抹布,直接塞进了徐幼君的嘴里。
明枳握住虞棠的手,低声道:“你家这妾室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虞棠注意到周围的看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进屋。”
同明枳说话的时候,虞棠不忘示意青桔去处理一下,别影响做生意赚钱。
想到今晚的酒水可能有一部分要免单,虞棠默默将这笔账记在了徐幼君的头上。
几人迅速上了楼,虞棠摘掉帷帽,对镜清理脖子上的鲜血,伤口不深,这会儿已经不出血了。
润琏将上等的愈合药膏放到虞棠面前。
虞棠一眼认出这是她让大夫配置的药膏,对愈合祛疤有奇效,就是抹上后疼得厉害。
她抗拒道:
“这么点伤明天就好了,何必浪费这么好的东西。”
润琏强硬地将软膏往前一推。
虞棠本想推拒,结果容姝已经打开药膏,狠狠挖了一坨涂在伤口上。
针扎般细密的疼痛让虞棠倒吸了一口凉气。
润琏道:“是会疼些,忍着点。”
明枳拉着虞棠的手:“我竟不知你的处境比我还要艰难,她回去后,不会在你家老太太面前胡说吧?”
“她没证据,况且真捅出也有你们可以帮我作证呢。”
况且徐幼君没那么蠢。
真要让韩渡知道她逛南风馆,花钱养野男人,韩渡绝对会活埋了徐幼君。
有之前的教训在,徐幼君绝对不敢把这件事情捅出来。
她唯一担心的是,今日进南风馆的事情,只怕瞒不过容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