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几乎不能呼吸。
她张着嘴,她哆嗦着嘴唇:“药,药……”
旁边的平婆子见状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粒丹药放在老太太舌下。
同时用手帮老太太顺气。
然而老太太却并不像平时那样很快转好,反倒有加重的迹象。
虞棠见状,眉心微微蹙起,果断道:
“去请大夫。”
老太太的院里的人闻言忙小跑着出去。
虞棠又吩咐人将老太太抬到床上去。
“这病是什么时候有的?”
婆子忙到:“今年夏天太太疯了以后得的。”
“大夫说情绪不能太激动,不然又瘫的风险。”
虞棠闻言眉心狠狠蹙起。
说话间,大夫急匆匆从外面赶来。
他顾不得擦拭满脸的汗水,便去里间给老太太诊脉。
一刻钟左右,大夫从屋里出来。
“急火攻心,原本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老太太上了年纪,之前又病了几次,上了根本,这一气,怕是没几年好光景了,用药吊着,也活不过三年。”
“且怕是日后……”
“日后怎样?”
“日后这下半身,怕是不中用了。”
大夫说的很委婉,但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瘫了……
“还有一事,夫人借一步说话。”
虞棠跟着大夫走出门外。
那大夫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低声道:“我刚刚看老太太的脉象,似有中毒的症状。”
“中毒?”
“是,不过这毒寻常大夫不认得,若非我早年在青州待过一阵儿,我也不认得这毒,夫人您也需多注意些才是。”
虞棠垂眸沉思,想着大夫还在她荷叶封了一包银子给大夫,又让人恭恭敬敬地将大夫送出去。
“小姐,从青州来的毒,是兰椿少爷吗?”
“他早就给王有禄剁成臊子了,况且他要对付老太太也不该下毒,最近谁来过老太太的院子?”
荷叶略一思索:“说是太太常来,每日跟个孩子似得过来就在院子里玩闹。”
“老太太轰了几次轰不走,就由着她了。”
“明日请大夫再给王氏看看。”
“小姐您是怀疑王氏的病情好转了?”
“得等大夫瞧了才知道结果,走吧,回去休息,明早你让人准备些果脯、糕点,我去见明枳姐姐。”
至于这府里……
乱吧。
越乱才越有意思……
翌日。
虞棠刚一醒来便听人说,昨夜老太太清醒过来后,让人把徐幼君拽到了院子里,罚人跪在院子的鹅卵石上,大声背诵《女戒》,到现在嗓子都哑了。
虞棠擦净脸上的水珠,对着西洋镜看着脖子上的划痕,冷声道:“活该。”
用过早膳。
虞棠便去了卢家。
刚一下车,虞棠便瞧见卢府的家丁正搭着梯子在门口悬挂白幡。
虞棠眉心狠狠皱起,不好的预感让她一颗心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