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求你帮忙……”
“说吧。”
虞棠将明枳女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伯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了,棺椁不好偷,偷个孩子出来却还是简单的,卢家那边想必也不敢声张。”
“就是孩子带回来,你想没想好交给谁?”
虞棠闻言却是犯了难。
是啊,交给谁好呢?
不管交给谁,似乎都不足够安全……
陆伯一个大男人更不适合样孩子……
那还有谁呢?
忽然,虞棠想到了一个人。
“您收留这孩子一晚,明天我带她去见一个人。”
“好。”
……
陆伯身手极好,原本他还担心孩子会吵闹,可卢宝珍被人灌了药,整个过程都极其安静地睡着。
陆伯把孩子带回来后想到虞棠说的话,不是很放心,带着孩子去了海棠医馆。
孙大夫给孩子诊过脉,忍不住骂道:“这群人还有没有良心,给这么小的孩子灌这么大的剂量,还接连灌,知不知道这样下去孩子不死也会变成傻子!”
“得亏你送来的及时,我先去给她配药。”
陆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快去快去。”
难怪小姐要他偷孩子。
不把孩子偷出来,这一家子会把孩子活活磋磨死啊!
孙大夫给孩子喂了药,又扎了针,没一会儿,床上躺着的卢宝珍缓缓睁开眼睛。
卢宝珍见周围环境陌生,也不敢说话,生怕再被祖母身边的婆子灌药。
陆伯见这孩子可怜巴巴地坐在那,话都不敢说,和蔼上前:“孩子,饿不饿,爷爷给你煮粥喝好不好?
卢宝珍微微点头,礼貌道:“谢谢爷爷。”
陆伯慈祥地在卢宝珍脑袋上摸了一把。
……
虞棠次日早上来的时候,就见卢宝珍坐在陆伯常坐的位置上乖乖地吃着早餐。
她长得精致,鼻子和嘴巴都像极了明枳,眼睛则是更像卢尚书。
此时坐在那乖乖吃饭的样子看得虞棠一颗心都化了。
她坐在卢宝珍对面,卢宝珍见到她,缓缓放下手里的勺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虞棠。
“我认得你。”
虞棠有些诧异地看着卢宝珍:“你认得我?”
卢宝珍重重点头:“娘亲说你是小没良心的。”
小丫头的声音脆生生的,却让虞棠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她伸手在卢宝珍肉乎乎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你娘说错了。”
卢宝珍歪着脑袋:“可娘亲还说,你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这也错了吗?”
卢宝珍这话一出,虞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翻涌,她微红着眼眶摇头:“她还说了什么吗?”
“娘亲还说,如果将来出事了,我可以找你,你一定会帮我。”
“她是什么时候和你说的这些话?”
“最近半年。”
虞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也就是说,明枳早就想到了会有今天。
她不好在孩子面前哭,迅速擦去脸上的眼泪:“她前天晚上回府,可有和你交代什么?”
卢宝珍缓慢而沉重摇头。
虞棠几次张口,想问一下卢宝珍知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死的,可这话对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残忍,她怎么问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