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熬垮了,孙首辅还有小皇帝该乐坏了,也没人护着虞棠小姐了。”
容镜没理王管家的话,目光看向茶几上只动了一块的点心。
“下次别让厨房准备凤梨酥了,她不喜欢吃。”
管家一愣,旋即看向那盘凤梨酥,忙应了一声。
“让人备水,沐浴更衣后我要去内阁一趟。”
秋狝的事情,还要再商议一番。
他身上这套衣物穿了一天一夜,他都能隐约闻到馊味,只怕虞棠刚刚也闻到了,只是不说罢了。
想到此,容镜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不该如此疏忽。
……
从容镜的王府出来,虞棠上了马车,仍在看手里那罐药膏。
到底是做什么的?
若是粉末还好理解,可膏状药膏?
“摄政王可真心细。”荷叶看着虞棠手里的药膏,笑吟吟道。
虞棠抬头,疑惑地看着荷叶:“这话怎么说?”
“小姐的脖子被徐姨娘抓了,虽然用过一次药,但这两日小姐忙的脚不沾地,也不肯给脖子上药,那伤口隐隐有加重的趋势,王爷看在眼里,这才给小姐治疗伤疤的药膏,小姐您干嘛这么看着奴婢,奴婢说错了吗?”
虞棠微微摇头。
原来是给她擦拭伤口的吗?
难怪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虞棠将药膏收起,心里受用嘴上却道:“多管闲事,我又不是请不起大夫。”
“可别人的医术没摄政王厉害呀。”
“说起来王爷当真厉害,又会打仗,医术也好,字也好看,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虞棠想了想果断道:“生孩子。”
荷叶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奴婢在和你说正经的,你不要说这种笑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会生你让他生一个给我瞧瞧。”
马车外,立春如实将虞棠说的话记下。
……
卢家。
卢老太太沉着脸坐在屋里。
外面跪着十余个被捆着手脚,堵了嘴巴的小厮。
卢老太太的贴身婆子手里拿着一柄弯刀,他每走到一个小厮面前,便有小厮将人按住,同时掏出堵在他们嘴里的抹布。
那婆子则是手脚麻利地割掉人的舌头。
屋里。
老太太闭眼捻动佛珠,嘴里念着《金刚经》。
心里想的却全是今日长公主到来的事情。
她越想心里越是觉得不安。
她捻动佛珠的手停下,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
外面的婆子满身是血地走了进来:“老太太,都处理完了。”
卢老太太将佛珠套在手腕上:“嗯,让人准备一下,明天下葬!”
伺候卢老太太的婆子闻言瞪大双眼:“这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
话音刚落,她便对上卢老太太那双阴冷如蛇的眸子。
婆子脊背一凉,忙躬身低声道:“老奴这就下去安排,保准事情办的体体面面。”
听她这么说,卢老太太的眼神总算缓和了两分。
“还有一件事,日后在外面传话这种事儿,别再用咱们府里的人,让人捉了尾巴得不偿失。”
婆子闻言眼中露出疑惑。
这在外头传话的人从来就不用府里的人,老太太这话从何说起?
可想起老太太那渗人的眼神,她到底没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