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又能怎样?
不还是要嫁给一个破落的侯爷为妾,连个平妻都挣不上!
孙家。
一个她做梦都不敢去想的家族。
可卢诗悦竟然要嫁给他们家的公子。
她语气酸涩道:“是妾吧?”
虞棠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正妻,该你了。”
徐幼君哪里还有心思下棋,她随意落下一子:“她倒是好命。”
说完,她猛然想起今日自己是如何欺辱卢诗悦的。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起来。
若真叫她得了势,日后她第一个要报复的便是自己吧?
到那时,她捏死自己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虞棠看着徐幼君神色凝重,已经没了刚来时候的精明和算计,知道她无心下棋,便将捏在掌心的棋子扔了回去。
“徐姨娘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不如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徐幼君也不想多待,她拉着一张脸起身告退。
荷叶送徐幼君离开,一回屋里,就见虞棠朝她招手。
荷叶看着那盘尚未下完的棋局顿时头皮发麻。
她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到塌上坐下。
虞棠捏着棋子:“该你了。”
荷叶无声叹息,落下黑子:“小姐打算借徐姨娘的手……”
“她想借刀杀人,就要做好自己沦为别人刀的准备,下棋的时候不要提这些有的没的,认真下棋,不然你又要输了。”
荷叶欲哭无泪。
一局下完,虞棠收起棋子:“你去收拾收拾,我去老太太那一趟,回来咱们就去长公主府借住。”
“可秋狝不是在两日后才出发吗?”
虞棠笑了笑:“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去收拾就是了。”
说着,虞棠起身带着茉香朝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老太太听说长公主要虞棠作陪参加秋狝,脸色几番变换。
她恼怒韩渡都伤的那么严重了,她却不知道推了这些应酬好好在家照顾韩渡。
可一想到韩渡的前程,她又觉得,伺候好了长公主,没准能借机攀上摄政王这条藤。
毕竟孙家那边已经得罪惨了,能攀上摄政王,那也是前途无量的事情。
她几番叮嘱虞棠,让她好好伺候长公主,这才放虞棠离开。
等虞棠一走,老太太重重叹息一声:“得了长公主的青睐,日后她翅膀怕是更硬了。”
“王氏怎么就疯了呢,不疯还能让她写信叮嘱一下宫里的娘娘,让娘娘想法子多照顾照顾渡儿……”
“这次秋狝,也不知道娘娘会不会参加,不行,我得让冬枣给娘娘捎一封书信,让娘娘千万看住了虞棠,可别让蹄子做出什么有辱家风的事情来。”
容姝得知虞棠要来暂住,忙让人把府里最舒适的客房收拾出来。
又让人打了新的头面送来。
虞棠马车刚一停下,就见容姝的贴身婢女站在门口等候。
她引着虞棠一路进了公主府,刚一进后院,就听容姝正在指挥着婢女们忙东忙西:“那个花瓶太俗了,这么俗的东西怎么能配得上棠姐姐!”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搬走,琴小心点放,牌桌要有,明日我叫润琏他们过来陪我们一起打牌。”
“这都是些什么书?”
“《女则》、《女戒》?不是你有病吧,拿这些书来干什么?”
“烧了,全部都给我烧了,我府里不准出现这种让人恶心的书。”
一回头,容姝就看到穿着一身素白衣裳的虞棠款款而来。
容姝瞬间眉开眼笑地朝着虞棠奔来:“棠姐姐,你来了,你快看看喜不喜欢,我听说你喜欢茉莉,特意让人去皇兄暖室里搬了几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