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是卢诗悦撕心裂肺的哭喊。
“好痛,娘,我的肚子好痛啊!”
屋里,卢诗悦死死拽着卢二老婆的手,她那张清秀的面容因为疼痛和哭泣变得扭曲。
卢二老婆心慌地看着那一滩血:“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
“大夫,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卢二老婆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韩渡。
她焦急的面容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手掌更是死死抓住女儿的手臂。
该死的,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这个时候来!
卢诗悦显然也看到了韩渡。
她艰难地迈开步子走向韩渡。
“韩郎,韩郎,我们的孩子,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孩子没了……”
韩渡看着她血淋淋的下身,眼底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解脱。
他快步走到卢诗悦身边:“不怕,不怕,大夫很快就会来的。”
卢诗悦扑在韩渡怀里嚎啕大哭着。
卢二老婆见两人感情似乎不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她快步从屋里离开,并嘱咐下人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允许来打扰卢诗悦和韩渡。
卢诗悦从昨天晚上母亲晕过去便在祠堂罚跪。
母亲醒了,不由分说地让下人给她灌下堕胎药,周围人的眼神让她害怕。
她想不明白,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明明她和韩郎都说好了。
她嫁给孙若麟以后,让孙若麟在政事上多多帮扶韩渡。
孙若麟喜欢男人,肯定不会经常回家,到时候韩渡可以偷偷去孙家,或者是她偷偷溜出来找韩渡。
孩子也可以栽到孙若麟的头上,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说孩子早产就好了。
可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暴露呢?
最令她心痛的是,孩子没了,前程也没了……
“韩郎,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韩渡用帕子给卢诗悦擦着脸上的泪水:“不怕,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考虑。”
说话间,大夫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进来。
韩渡让出位置,让大夫帮卢诗悦诊脉。
一刻钟后。
大夫拉着韩渡从屋里出来:
“卢小姐以后怕是很难再有身孕了。”
卢二老婆闻言瞬间瞪大眼睛,她一把将韩渡扯开,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你?!”
“你个庸医你怎么能这么咒我家诗悦!”
“信不信我找人砸了你的招牌!”
大夫一听这话,也急了起来:“我实话实说罢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
“本来你家姑娘身体壮的跟牛似的,也的确好生育,但谁怀着孩子被灌三大碗红花,也会伤到根本啊。”
卢二家的闻言一张脸顿时白的跟纸一样。
她想起自己不停低催促下人给卢诗悦灌红花。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
她只是想保住女儿的前程而已,她没做错!
一抹鼻子,她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韩渡:“你得为我女儿负责,也得为我们卢家负责,不然这事儿没完!”
韩渡懒得搭理这个泼妇。
转身的瞬间,韩渡眼神变得狠戾起来,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