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刚要离开,就听外面一阵喧闹。
接着,虞棠就看到陆安安挽着皇帝,缓缓走进自己的营帐。
虞棠迅速跪在地上行礼。
陆安安满脸得意地看着虞棠,等到入座后,才缓缓开口:
“韩夫人,起来吧。”
陆安安身边的小皇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虞棠缓缓起身:“陛下和安贵人深夜造访,还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是为了何时?”
虞棠这句兴师动众可不是说着玩的。
营帐内十几个凶神恶煞太监一字站开。
那模样,只要上面的皇帝或者陆安安一声令下,随时就能把虞棠抓走。
而营帐外。
更是有御林军将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身边的绿芜满脸担心地看着虞棠。
安贵人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果然,坐在上首的陆安安缓缓开口:
“本宫你听你的宫女禀告,说你偷了手脚不老实,偷了韩贵人的暖缎。”
虞棠面露疑惑:“哦?不知您所说的婢女是谁?”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说话间陆安安轻轻拍了拍手。
虞棠看着蓓儿低着头从外面走进来。
她也不看虞棠,一进营帐后,直接跪在了另一边,朝着皇帝和陆安安恭敬行礼。
“皇上娘娘万安。”
“起来吧。”
“韩贵人今晚身子不适,不适合出面,一切交由本宫代为审理。”
说完,她目光转向蓓儿:“蓓儿,说说你家主子是如何偷盗暖缎吧。”
“是,回禀娘娘。”
“我家夫人在大姑娘也就是韩贵人还没出嫁的时候便和大姑娘不对付。”
“我家夫人一直看大姑娘不顺眼,几次暗中构陷大姑娘。”
“前几日,大姑娘叫我家夫人去,我家夫人无意间看到了安贵人的暖缎成衣,我家夫人一直见不得大姑娘好,见大姑娘得了如此珍贵的东西,心中嫉妒不已,便趁大姑娘出去方便的时候,用自己身上的亵衣,替换了那件暖缎制成的亵衣,奴婢也曾劝说过小姐,让小姐不要做这种事情,可小姐反手甩了奴婢一巴掌,说这不是奴婢一个下人该管的事情。”
虞棠听完这话直接笑出了声。
一旁的绿芜瞪大双眼:“蓓儿,做人要讲良心,小姐何曾做过那种事情?”
“就是因为讲良心,我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还是说你们心虚,做没做让人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蓓儿腰背挺直。
“小姐,您不要一错再了,现在回头还不晚啊,难道非要铸成大错,您才肯回头吗!”
坐在上面的安贵人适时开口:
“蓓儿这话说得没错,做没做,让人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
“蓓儿,你知道那件暖缎制成的寝衣放在哪里吗?”
“奴婢知道,就在小姐的衣柜里,早上奴婢亲眼看到荷叶将那件衣服放进衣柜里的。”
“那你去把那件衣服拿出来。”
“是。”
说话间,蓓儿起身朝着虞棠的衣柜走去。
虞棠侧头,看着蓓儿的背影,眼神冷得能杀人。
柜门吱呀一声打开。
精致的衣裙下方,有一套叠放整齐的白色寝衣。
蓓儿将放在托盘上的寝衣端出,递到了陆安安的面前。
陆安安伸手触碰,柔软温暖的感觉从料子上传来。
陆安安心中醋意翻滚。
这样好的料子,原本该是穿在她身上的,却便宜了虞棠和韩娇这对贱人。
“韩贵人给本宫见过那件衣裳,和韩夫人这件事衣服,的确一模一样。”
说话间,她拿起那件暖缎制成的衣服,就要交给皇帝:“陛下请看。”
随着陆安安的动作,一封书信从你料子里抖落出来。
陆安安佯装诧异地看着地上的信封:“这是什么?”
说话间,她已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几个西唐符文。
“呀,韩夫人,这可是西唐的文字,韩夫人你莫非和西唐有所往来?”
“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