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利刃在往前一点,就能轻易地切开她的喉管。
她呼吸急促起来:“自然是极好的……”
白梅轻笑一声:“本宫也这么觉得,不过安妹妹不觉得它眼熟吗?”
“本宫昨日得到这草药的时候,可是让荔香第一时间送去了太医院谢太医那边。”
“你知道谢太医是怎么跟本宫说的吗?”
“谢太医说,这种草药只在蜀地生长,它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马儿却异常厌恶这种草药,闻到后就会躁动不安,然后避开这些草药。”
“昨天虞棠坠崖的那条路上的旁边,栽满了这种草药。”
“本宫听说你让你父亲最近运了一些东西过来,本宫又让人去打听,这一打听可真让本宫大开眼界!”
白梅将那株草药狠狠扔在陆安安的脸上:“陆安安,你好大的胆子!”
“你兄长比不过虞长宁,那是你兄长技不如人,你却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想要逼死韩夫人!”
陆安安彻底慌了,她没想到白梅全部都查到了。
瞬间冷汗打湿了白梅的脊背。
她膝行到白梅面前:“娘娘,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求娘娘饶我一命!”
白梅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边握着自己脚腕求饶的陆安安,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笑意。
她当然会留陆安安一命。
毕竟这么好的棋子,这么好的人脉关系,她怎么舍得轻易让她死了呢。
就是蠢了点。
不过棋子也不用太聪明,太聪明了,容易噬主。
她高高在上地看着狼狈的陆安安,良久。
“韩夫人是本宫的姐妹,这一次韩夫人险些丢了性命,本宫是一定要给韩夫人一个公道的……”
陆安安身体瞬间便僵住了。
“不过,到底是一起伺候陛下的,你又怀着陛下的孩子,这种事情传出去,对陛下,对你未出世的孩子,都不好。”
……
虞棠喝了药。
这药是容镜帮她改良过的,可仍旧无比难喝。
好在果脯酸酸甜甜的,能够压住这味道。
“小姐,贤妃娘娘带着安常在和韩常在来了。”
荷叶的声音让虞棠回过神来。
她刚要起身,却不小心拉扯到伤口。
白梅一进入营帐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她快步走了进去,就见虞棠疼得满头是汗。
虞棠见着贤妃,脸上笑的比往日更加亲热:“姐姐怎么过来了,可恨我这身子不能起来给姐姐行礼,姐姐不要见怪。”
贤妃坐在虞棠的床头,满脸的心疼:“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起来做什么,说起来昨日全怪我任性,若不是我非要去猎那只兔子,你也不会遭此劫难。”
说着,白梅的眼泪吧嗒吧嗒的便往下掉。
“这事儿怎么能怪娘娘,说到底是我运气不好罢了。”
虞棠撇开头,眼睛里有泪花闪烁。
“这怎么能是你运气不好,这是有人有心算计啊!”
所以她来,果然是为了甩锅。
她配合地露出冷冽的眼神:“是谁?”
“娘娘知道是谁对不对!”
“我的确知道,昨日你的马匹失控,我的马儿紧跟着也失去控制。”
说话间,她将自己手臂的衣袖卷起,大片的划伤暴露在了虞棠的眼前。
虞棠一边佩服贤妃对自己足够心狠,一边震惊心疼道:“姐姐的马也受惊了?”
“还伤的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