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厚实一些的被子,虞棠总算没那么冷了。
靠着容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虞棠竟然靠在容镜的肩头就那么直接睡着了。
……
皇帝并没有和白梅一起回去。
白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那张柔和的脸上此时全是凝重,她转头看向荔香: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觉得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布局?”
荔香接过丫头送上来的安神茶,放在白梅手边:“您是觉得,背后动手的人,是虞棠?”
贤妃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荔香。
“可若真是虞棠做的,她的手岂不是伸的太长了,这几日奴婢也观察过她,奴婢觉得她顶多比寻常妇人聪明一些,手段高明一些。”
“要说她有能力操控今晚那种局面,奴婢觉得不可能,至少暂时不可能。”
“不管是不是她,让咱们在韩娇那边的人盯紧点,别再出这种意外。”
贤妃端起茶,吩咐道,“还有咱们宫里的人,仔仔细细的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吃里扒外的狗,要是有,直接处理掉。”
荔香对此丝毫不觉意外:“是。”
贤妃说完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合,本宫要用来对付她的招数,今晚就落在了陆安安的身上。”
荔香替她揉着肩膀:“那陆安安本就不是本分的,又不把自己的心腹丫头当人看,翻船是迟早的事儿。”
“她倒了也好,免得牵连到咱们,只是这个死法,太不体面,总让让奴婢想到虞棠那个心腹婢女。”
贤妃没说话。
是了。
妃嫔偷情的事情常有发生,但大多都是秘密处死,毕竟皇室要维持脸面。
可陆安安这件事情,容镜直接让人杖毙……
她看着桌上的安神茶:“你觉得,虞棠和摄政王……”
这话一出,白梅自己都笑了。
虞棠再怎么有手段,也不可能攀附上摄政王。
就算她和摄政王通过长公主认识,那也只能是认识。
摄政王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得罪蜀地的陆家。
就算虞棠背后站着新崛起的虞长宁,那也不可能……
所以今晚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
想到此,白梅渐渐放松下来。
刚好,皇帝也走了,她抓住荔香的手,在荔香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说本宫被吓着了,找谢太医来。”
“是。”荔香忙快步离去。
没一会儿,谢太医拎着药箱恭敬地走入营帐。
白梅换了一身衣裳,慵懒地靠在塌上,长发半散。
谢太医装模作样地走到白梅面前,笑着拉过白梅的手:“微臣先给娘娘把脉。”
白梅嘴角露出一抹笑:“好啊,劳烦谢太医了。”
说着她给荔香递了一个眼色。
荔香忙让宫女太监们离开。
偌大的营帐里,顿时只剩下白梅和谢太医两人。
白梅水蛇一样缠到谢太医的身上。
谢太医也顺势将手游移进白梅的衣襟:“真吓着了?”
“可不嘛,摄政王跟个阎王似得坐在上面,我大喘气都不敢。”
谢太医闻言轻笑一声:“口是心非,那摄政王长得那般英俊神武,你这个水性杨花的骚货能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