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微微摇头:“并无,你让人帮忙看看晚杏,如果还能救回来的话。”
容镜目光转向谢墨。
谢墨忙去给地上的婢女检查。
“没救了。”
虞棠看着晚杏到死都没闭上的眼睛。
弯腰替她合上了眼睛。
做完这一切,虞棠转头看向贤妃。
“虞棠,你有什么冲我来,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私下诋毁污蔑我家娘娘,我家娘娘心善,不与你计较。”
“我可不是那活菩萨,这一切都是打着娘娘的旗号做的,如今既然暴露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荔香梗着脖子,双目赤红地看着虞棠,那样子只要太监松手,她随时能冲上来咬断虞棠的脖子。
虞棠是欣赏荔香的。
是个忠仆,可是啊。
她这个人最小心眼了。
“既然是你做的,我便成全你,谋杀妃子,污蔑侯爵夫人,贤妃娘娘,您觉得该如何处置?”
贤妃的手猛地攥紧。
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当斩。”
“只是上面两个罪名就当斩了,她还接着娘娘你的名声,胡作非为,娘娘觉得,千刀万剐怎么样?”
“虞棠!”
贤妃再也忍不住,双目赤红。
“娘娘情绪怎么这么激动,莫非是被荔香给气到了?”
“也是,我要是有这种吃里扒外的奴婢,我也生气。”
“我明白她跟娘娘的日子不短,可毕竟这样的风气不好,若是娘娘宫里的人都有样学样,日后岂不是没个规矩章法。”
“处置了荔香,让娘娘宫里的下人瞧瞧,这就是违背主子意思,擅自行动的后果。”
虞棠知道今日荔香主动站出来顶缸,不能再深究下去。
且她也没直接的证据证明,贤妃和谢墨有染。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贤妃宫里的下人看看,心腹都是这个下场,更何况是她们。
当然,贤妃如果不按她说得做,贵妇们这边是交代不过去的。
哪怕贵妇们心知肚明没有主子指使,奴才怎么可能擅自做事儿。
但处置了奴才,这事儿才算真正的告一段路安。
贤妃当然明白虞棠这么做的深意。
她一双眼睛一瞬不转地瞪着虞棠。
那样子似是要将虞棠剥皮抽筋。
这一步,终究是她棋差一着。
“来人,将荔香拖下去,凌迟处死。”
“娘娘果然深明大义。”
虞棠说话行礼,这一趟不愧,白赚贤妃一条左膀右臂。
她往前走了两步,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娘娘,今日的事情我不计较了,但是我们的账,才刚刚开始,你最好祈祷你没有把柄落在我手里。”
说完,虞棠起身缓缓行礼:“臣妇刚刚受了惊吓,头晕的厉害,便先告辞了。”
不等贤妃回答,虞棠起身便走。
青桔尝过的苦,她会百倍千倍地还给贤妃。
不急,日子还很长。
她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