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看着面前拇指高,胭脂盒宽的瓷罐子。
她刚要打开,却被容镜一把按住。
“这东西虽然无色无味,可到底对身体有害。”
“用量无需太多,只需指甲大小便能毒倒一头棕熊。”
虞棠闻言眼睛瞬间瞪大。
她知道容镜给她的药,药效必然不会太差,却也没想到效果能这么好。
指甲盖大小便能毒倒一头棕熊!
虞棠嘴角勾起。
这可是好东西啊。
可惜。
秋狝结束,眼下她没有机会下手。
不过不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让荷叶将瓷罐子收好,转头看向容镜:
“那接生婆可有回京?”
那日她并未询问晚杏自己的孩子到底被丢在哪条河里。
等到她想起来问这件事情的时候,晚杏人已经不在了……
容镜微微颔首。
“半月前她人就已经在京都王府了。”
只是这半个月事情太过,他竟然完全忘了这件事情。
“那就好……”
容镜看着的端起茶杯喝茶的虞棠:
“阿棠,若是那孩子还在世上,你会寻他吗?”
容镜话音刚落,便听一阵清脆的声响。
他看着虞棠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而虞棠眼眶通红。
若她的孩子还活在世上,她自然要找的!
便是散尽家财,她也一定要找。
只是那样冷的湖水,她的孩子真的还活着吗?
虞棠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抖。
容镜没想到自己不过才试探了一句便让虞棠起了这么大反应。
他懊恼皱眉。
心中却是愣了好半日。
所以,阿棠真不知道阿凝就是他们的孩子?
从前不曾想过的种种疑惑。
如今想来到处都是问题。
她曾借管家之口告诉过虞棠。
阿凝是他的亲生儿子。
当初虞棠不为所动。
当时他以为虞棠是不想认阿凝这个孩子。
如今看来,怕是他想错了。
虞棠根本就不知道阿凝是她的儿子。
虞棠,是觉得阿凝是他和别人的儿子吗?
若是如此,一切便说得通了。
想起当年他从外地急匆匆回来,刚要去虞家提亲,却被管家告知虞棠已经嫁给韩渡的事情……
时隔多年,容镜仍然记得当日如遭雷击般的感受。
当初她明明答应自己。
要等自己去她府上提亲的。
为何……几个月都不愿意等他呢?
深埋心底的那根刺不知何时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为何不等他?
为何不等他来提亲,不等他来娶她?
他很想这样直白地问出口。
可看到虞棠通红的眼眶,他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你当时,为何要嫁给韩渡?”
虞棠擦泪的动作一顿。
为何要嫁给韩渡?
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因为他说他会来提亲。
因为他身上有和那人一样的玉佩。
“嫁了就是嫁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虞棠撇开头。
她是个要脸的。
在山贼窝里和人一夜欢好,后来还把人认错了这种丢脸的事情她如何说得出口。
更何况那人还是容镜。
只是想起那人。
虞棠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夜的疯狂。
雨夜,凌乱的房间,还有疯狂的他们。
那夜男人要了她很多次。
她开始疼得厉害,后来也的确舒服。
虽然男人在床上很凶,总是会逼问她舒不舒服,但也会亲昵地亲吻她废物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