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点什么让容凝放心,一旁的院长夫人笑着上前道:
“小世子说得是,虞小姐你为了救小世子,自己也跳下了寒潭,女人的身体和孩子一样脆弱,让大夫先给瞧瞧吧,别落下病根。”
说完,她转头狠狠瞪了院长一样:“你这木头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让人多送几个火盆过来,这屋里冷得跟冰窖似得,两个病人如何能住的稳妥,再让人送些汤婆子过来,还有我房里那件貂绒披风,也让人一并取来。”
院长夫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得虞棠脑子疼。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院长夫人拉到一旁坐下。
屁股还没坐热,就听院长夫人一惊一乍说她在发热。
虞棠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的过于脆弱。
刚要抽回手,就见容镜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来。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朝服,手里还握着马鞭,头发也被风吹乱。
一进门他直奔脸色红的不正常的虞棠。
虞棠见到容镜,慌乱地想要站起来,可身体好似灌了铅,有千金沉重。
她起了几次都没起来。
容镜快步上前,将虞棠按在椅子上:“别起了,你又发热了。”
“荷叶,去煎药。”
荷叶应了一声,刚要询问厨房在哪里,院长夫人急忙说带她去。
说话间,她拉着院长一起从屋里出来,又贴心地帮忙将房门带上。
容凝跟了容镜后,便一直有在锻炼身体。
因此今日的事情虽然受了些惊吓,却并无大碍。
反倒是虞棠。
烧得比昨夜还要严重。
容镜给她灌了两次退烧药,每次都是合的不如撒的多。
且病种的虞棠无比抗拒吃药。
容镜看着从虞棠用舌尖死死抵住勺子,任由退烧的药汁顺着唇角撒落。
一旁的荷叶急得双眼通红:“小姐这样只怕到天黑都不能退烧,王爷,要不捏着嘴灌吧!”
容镜看都没看荷叶一眼。
她当他没试过吗?
谁曾想平时的虞棠娇娇弱弱。
可在抵抗喝药这件事上竟然能挣扎的那么厉害。
虞棠意识是模糊的。
可只要闻着药味,她就忍不住想起上辈子父亲被设计勾结叛贼蒙冤下狱的那段日子。
那日韩卓端着一碗药汁,满脸担心地走进来,他说:
“母亲,外祖一家的事情虽已成定局,不如多使些银子,也好让人别为难外祖一家,您把银子给我,我自会打点好一切。”
她当时慌了神。
想都不想便将自己一半身家给了韩卓。
韩卓几乎是从虞棠手里将钱夺过去的。
可急于给父亲找门路,连续熬了几个大夜的虞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有什么不对。
她刚要嘱咐韩卓几句。
韩卓便将温热的药汁送到她面前:“母亲,大夫说你这几日劳心伤神,需要多补补,我亲自去给你抓的药,你趁热喝。”
对韩卓,虞棠从不设半点防备,她就那么喝下那碗苦涩的药汁。
只是刚喝完,虞棠便感觉头晕目眩,可奇怪的是,她的思绪却是清明的。
她听到韩卓支开荷叶等人。
又听到关闭的房门再次吱呀打开。
是谁?
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