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是虞小姐那边的事情。”
容镜刚要转身的动作一顿:“什么事?”
“卢诗悦今天中午,在韩家大门口被徐幼君雇佣的杀手谋杀了。”
“卢二家现在正在韩家闹,并且抢走了韩家给虞小姐的东西,咱们要不要帮虞小姐把东西抢回来?”
虞棠最在乎的就是钱,如今她的的钱被人抢走,她肯定会不开心。
可他知道虞棠对韩家的态度,这时候出手,就等于帮了韩家。
以韩家那群狗皮膏药的性格,这件事若是出手帮忙,以后肯定会死皮赖脸,得寸进尺。
不如让人直接去卢二家搬吧。
就在容镜准备吩咐人去做的时候,身后传来虞棠虚弱的声音。
她说不用。
“那点钱我不放在眼里,最主要的是让韩家焦头烂额。”
况且她昨天知道徐幼君找人刺杀卢诗悦的时候,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场闹剧。
卢家,算是给她的计划推了一把。
容镜听到虞棠的声音,忙转身快步走到床边。
他手背贴在虞棠额头上,感受到虞棠体温下降,这才松了一口气。
吩咐人将一直炖着的米粥端上来。
虞棠看着寡淡的白粥,眉头皱起:
“我不想吃。”
“那也要吃一点,我问过荷叶了,今早就吃了两口蟹黄包,喝了半碗南瓜小米粥,府里的雀儿都比你吃的多。”
虞棠此时确实是没什么胃口。
可对上容镜那双漆黑充满压迫感的眼睛,虞棠只能撇嘴:“哪有这样欺负病人的。”
“哪个病人像你这样,病了不好好吃药,还不吃饭。”
虞棠自知理亏:“你管不着。”
骂完,虞棠将脑袋撇在一旁,不去看容镜那双会让她忍不住心虚的眼睛。
她明明没做错!
生病了胃口差是她的错吗?
不是!
容镜将虞棠的脸掰回来:“你再说一遍。”
虞棠本来就病着情绪不高,见他沉着一张脸,一脸别人欠他百八十万的表情,她也来气了:
“说就说,你管不着!”
“你凭什么管我!”说完她刚要撇开脑袋,却一把被容镜的手捏了回来,眼睛被迫对上容镜那怒气满满的双目。
“好好好,虞棠,看来平时是我太宠你了!”
“我管不着你,你想让谁去管?”
“今天给你衣服那个夫子?”
“还是孙家少爷?”
虞棠皱眉:“你吃火药了,松开,容镜你松开我!”
容镜倒是想松开,可虞棠对他忽冷忽热,时而冷嘲热讽两句的态度让他实在无法接受。
“你弄疼我了!”虞棠手掌无力地拍打着容镜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背。
她看着莫名其妙忽然发飙的容镜,那种被容镜支配,按在床上无法反抗的感觉再次汹涌袭来。
容镜撤回自己捏着虞棠下巴的手。
他看着自己刚刚捏过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也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
刚要道歉,一个枕头直接砸在了容镜的脸上。
“现在连你也要欺负我了是不是?”
“我就是不想吃饭而已,你干嘛忽然发那么大的脾气,又说那种话?”
“那寒潭的水有多冷你知道吗!”
“我跳下去的瞬间,还以为我死了呢!”
“爬上来后,他是唯一一个借给我的衣服的人。”
“现在连你也说这种话!”
“容镜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说着,虞棠用脚去踹容镜的大腿。
可她刚发完烧,又没怎么吃东西,身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