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没有水,虞棠只能硬咽下那两颗红豆大小的药丸。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地上的药丸,目露可惜。
这些都是容镜知道她今天要跟韩家的人对上,连夜帮她赶制出来的。
药材价高。
那一片心意更是难得。
容镜给的药起效很快。
不过几个呼吸间,虞棠堵塞的鼻子渐渐通气了。
发干的嗓子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最明显的还是脑子和呼吸。
“小姐你没事吧?”荷叶回过神来忙跑到虞棠身边搀扶着虞棠。
虞棠将瓷瓶递给荷叶,目光却是锁定在了王氏身上。
“太太,平日里在家里您如何磋磨我都没关系,但这是在公堂之上。”
“您这般嚣张,眼中可还有半点律法规章。”
“又将府尹大人与府衙威严置于何地?”
虞棠这话一出,外面看戏的百姓忍不住赞同点头:
“就是就是,在公堂上都这般嚣张跋扈,当众拍掉虞小姐的药,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磋磨虞小姐呢。”
“她不会觉得自己是侯府夫人,顺天府府尹不配审问她吧?”
“看样子估计是的,不然谁敢藐视公堂,这可是要打板子的大罪呢。”
“她会不会是有诰命在身上,有诰命在身上,的确是有嚣张的资本。”
“呵呵,这要说别的侯府主母肯定都是有诰命在身上的,但这位,呵呵算了吧,当年她可是偷偷和老侯爷滚在一起的,被发现的时候王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当初那位侯爷娶了她,在朝堂上被骂的都抬不起头来了,后来那位侯爷竟然想不开想给这位请封诰命,被皇帝当众驳回后又狠狠训斥了一番。”
“后来,那位侯爷脸上实在是挂不住,这才去出家做了道士。”
……
外面看戏的百姓声音并不小。
王氏费尽心机想要遮掩的秘密被当众揭开,瞬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张牙舞爪地看着外面的人:“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闭嘴,闭嘴!”
“再敢胡说我让我兄长和母亲撕烂你们的嘴!”
堂上,府尹看着形状疯癫的王氏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镇堂木拍得震天响,嘴里不停让王氏肃静。
可王氏已经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虞棠用帕子掩住嘴唇轻嗽,一双眼睛晦暗地盯着王氏。
王氏的疯病本就没有好全,大夫说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这群人没句话都抹了毒似得扎在王氏心头,王氏怎么可能忍得住。
怕王氏发疯伤到自己和荷叶,虞棠拉着荷叶往后退了两步。
王氏佝偻着背,目光阴森地看着外面看戏的百姓。
忽然,她眼睛聚焦在一个抱着孩子的美妇人身上。
下一秒,她忽然疯癫地冲向了那美妇人。
她双手死死掐住美妇人的脖子:“贱人,贱人,你竟然还活着?”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去死,带着你的小杂种一起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