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珍珠静养了七八日,病才好的差不多。
“小姐,门房说有您的信。”
孙珍珠戴耳环的动作一顿:“拿来我瞧瞧。”
婢女将信放在孙珍珠的面前。
孙珍珠撕开信封,从信封里倒出信件。
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孙珍珠瞬间笑了起来:“是虞姐姐,她约我一起去大觉寺烧香祈福,说在京郊汇合。”
说着她将信纸压在桌上:“快去取我的披风来,让人备车,我们现在就去。”
婢女一愣:“这么急的吗?”
孙珍珠羞赧一笑:“虞姐姐说虞将军已经去了,这才叫我过去。”
那婢女闻言一愣,虽说小姐和虞将军的婚事十有八九能成,可毕竟至今尚未定下。
宴会上见一见也就罢了。
这样私底下安排想见,不像是虞小姐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且这样传出去,对小姐的名声也不好听……
“小姐,您大病初愈,今日风又大,还是不要去了吧?”
然而孙珍珠已经穿好了披风:“虞姐姐约我,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去。”
“快去备马,对了,你们就不要跟着了,虞姐姐说让我一个人去……”
茯苓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孙珍珠已经蝴蝶一样翩翩飞走。
车夫将马车行驶到京郊,远远的,就瞧见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路边。
“小姐,前面有一辆马车,您看是虞棠小姐的吗?”
孙珍珠掀起车帘,眉心微微蹙起,虞棠的马车一贯低调,至少外观上看起来很低调。
但附近又只有这一辆马车……
“应该是吧,你停下,我先过去看看。”
车夫将马车停下。
孙珍珠拎着裙子小跑向那辆奢华的马车。
可等到了马车跟前,她才发现,这不是虞姐姐常用的车夫。
她拎着裙子的手捏紧:“虞姐姐,是你吗?”
“是我,你进来吧。”
车里传出虞棠的声音。
听到虞棠的声音,孙珍珠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车夫:“你回去吧,晚上虞姐姐会送我回去的。”
说完,她快步上了马车。
只是等车帘掀开,看清车里坐着的人后,孙珍珠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面前的人一把拉住。
嘴巴也被人捂住,不能发出时声音,坐在白洛身边的婢女正在模仿着她的声音甜腻腻的叫着身白洛虞姐姐。
然后她又切换虞棠的声音,让车夫出发。
白洛看着被捂住嘴巴的孙珍珠,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孙小姐,你应该不认识我吧?”
“我可是认识你呢,很久之前就认识你。”
“当初我还只是白家二房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我和你说话,你都不曾认真看我一眼。”
“你是天上星,我是地上泥。”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不配和你抢男人?”
“明明我比你先认识的虞将军,可凭什么他选你不选我,你不就是脸长得比我好看,家世比我好,又有个干净的身子吗?”
说到干净的身子的时候,白洛的声音称得上是咬牙切齿。
当年回老家的路上遭遇土匪,她拉了白梅的母亲和家族众姐妹挡刀。
虽然最后活了下来,却是因为土匪看上了她。
她被土匪带到山上,他们毫不怜惜地将她轮奸……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种恶心的感觉。
男人的脏臭味几乎将他熏死过去。
她感觉自己反复的死去。
可老天爷偏偏让她活了下来。
还让她遇到了虞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