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院长至今仍不待见他,白鹿书院至今还立着孙伯远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今日虞棠能将兰院长请来,可见这丫头的本事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兰院长坐在椅子上,良久缓缓开口:“这写信之人力道不弱,不像女子,倒像是个男人。”
“虞丫头手劲儿浅,这信绝不是虞丫头的手笔。”
“有这样深厚的仿写功底,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孙伯远急切开口。
兰院长却并不理他,他转头看向虞棠:
“谢家谢墨你认识吗?”
“他自幼练习书法,七岁便写得一手好草书,后来他来了白鹿书院,几次仿照同学笔迹写投诉信给我。”
“开始我还信以为真,直到约谈了那几个学生,才知道他们并未写过这种信件。”
“后来也是无意中,我看到谢墨往我房间里赛信,这才知道,原来是他做的,也知道了他这份本事。”
“仿照字体的我见多了,但能放得如此相像的,我只见过他一个……”
说着他将手里的信交给虞棠。
虞棠听到谢墨的名字立刻便想到了一个人……
白梅。
能指使动谢墨写这封信的,除了皇帝只有白梅。
皇帝和孙珍珠无冤无仇,就算是兄长抗旨,他也不至于对孙珍珠下手……
可如果是白梅和白洛姐妹二人。
假借她和兄长的名声把人约出去,再行凶,把罪名嫁祸到她身上,到那时,孙家势必与她反目成仇,甚至有可能不死不休……
好一招借刀杀人……
虞棠眼睛微微眯起:“从早上他们将珍珠劫走到现在已经过了六个时辰了,她们也该露面部署下一步了。”
“你是说他们会主动上门?”孙夫人在女儿身上一点都等不得。
虞棠微微颔首,刚要解释,就听管家在门外说白洛姑娘求见。
孙伯远眼睛微微眯起,他没急着开口,而是转头看向虞棠:“你怎么看?”
“孙大人不妨听听她都说什么。”
“好,那你们去偏厅,那边能听到这边都说了什么。”
虞棠和兰院长一同起身移步偏厅。
兰院长看着虞棠,小声道:“老夫没记错的话,这个叫白洛的是贤妃娘娘新认回来的妹吧,还喜欢你兄长?”
“什么都逃不过您老的法眼。”
“少损我。”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你兄长吃醋怎么还算计到你身上了?”
虞棠将那日的事情说给兰院长听。
兰院长端起茶碗:“听你的说法,这白家姑娘是断断不能娶的,娶回家,你家日后怕是再难安宁。”
虞棠苦笑:“若兄长喜欢她,娶回家倒也无妨,我让着她些就是了。”
“只是我兄长对她并无好感,这便断断不能给她留下念想。”
“你做得对。”
说话间,虞棠听到隔壁传来声音。
“老爷,白洛姑娘到了。”
“晚辈见过孙大人,孙夫人,还有孙少爷。”
“起来吧,白姑娘深夜前来可是有事?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去吧,府里忙,暂不见客。”
“知道贵府忙,我是听说贵府的小姐走失了,有线索提供,看孙大人的样子应该是不需要,那晚辈只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