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身边的容镜忽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认床,在陌生的床上睡不习惯,明早我会亲自把她送过来,如果令妹今晚醒了,让人去请虞棠也是一样的,反正孙家离摄政王府也不远。”
虞棠震惊地看着容镜。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了马车上。
容镜将厚实的狐裘披到她身上,又给她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披风。
暖意传遍四肢百骸。
虞棠此时才来得及去想今天傍晚发生的一切。
脑子里却全是花倾城的话。
身上多处骨折,有殴打虐待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那群男人在施暴的过程中,不断伤害孙珍珠。
孙珍珠醒来后很有可能接受不了性情大变。
也有可能会寻短见。
并且终生可能都不会再有身孕……
虞棠抬头看向容镜:“我兄长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没让人告诉他……”
她怕兄长接受不了,找白梅拼命。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白梅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让她和孙家决裂?
可她是没长嘴吗?
还是孙珍珠没长嘴……
等等,如果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孙珍珠开口呢?
白洛没想到她会去的那么快。
还有那群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手中的暖炉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
这群人!
这群人到底有没有人性!
容镜看着脸色惨白的虞棠,只是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白梅在针对我,她一定还有后手……”
这一点她笃定!
就算孙珍珠死了,她也有大觉寺主持能做为人证。
那么想要逼她和孙家彻底决裂,势必还要再跟一手牌……
是什么?
是什么……
兄长?
不,兄长的事情和她扯不上关系。
父亲那边皇帝还要重用,暂时不会出事……
虞棠的手指下意识抠着皮肤……
和她有关系的人就那么多,到底是谁?
虞棠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团乱麻团住,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线头。
“想不出来就不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容镜沉着冷静的声音犹如一股清泉,浇灭虞棠心中的躁动不安。
她回过神来,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猛然发现,她抠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容镜的手。
他的手背有一块已经被她抠出了血,此时血肉外翻。
可男人那张脸仍旧如常,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我把你手都抠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不说?”
“你在思考,打断你不好。”
“那后来你怎么又开口了?”
“见你走进死胡同,出不来了。”
虞棠:……
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容镜,这个人仿佛什么都能看穿一样。
男人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尾:“错了。”
虞棠下意识反问:“什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