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已经检查过了,的确是虞家的东西,但玉牌到底不能代表本人,能否请姑娘揭开帷帽,毕竟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本官也不好担待。”
他想过了,七车粮食不算什么,对方真是虞家的人,他就当这七车粮食是送给虞家。
用七车次等粮食,攀上虞家这个门路还是很划算的。
就是不知道这位虞姑娘,识趣儿不识趣儿。
当然,她不识趣儿,他也会好好给这位姑娘上一课。
让她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反正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知府老爷来了他都该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她一个商户家的女人,哪怕背后站着虞家。
想要捏死也不过需要费点心而已。
把尾巴处理干净了,谁又证据?
隔着帷帽,虞棠只能隐约看清这位师爷的长相。
不是个和善人。
刚刚她从问过明丽,这位师爷的为人。
答案一点都不令人震惊。
贪财好色,为了女人和银子,什么都敢做。
上任知府在此地上任,他看上了知府的千金,想将人娶进门去。
知府千金早就定了婚,况且就算没订婚,也不可能嫁给一个中年猥琐的师爷。
这位师爷便设计玷污了这位千金,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可结果知府宁愿把这位千金送去姑子庙都不愿意将千金嫁给这位师爷。
这位师爷恼羞成怒,又做了一个局,让人上京去状告知府贪墨、徇私枉法。
不到半个月,这位知府便被革去官职,流放岭南……
虞棠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好看。
但女人总要保护好自己:
“要我摘帷帽可以,可就怕几位没有这个资格。”
师爷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心中腹诽虞棠在家族中是什么地位。
他首先排虞尚书家的女儿。
豫南的情况早就呈递上去了。
那位兵部尚书绝对知道如今的豫南就是人间炼狱。
这个时候,他除非是傻了才会让自己的女儿来豫南……
既然不是兵部尚书的女儿,那就只能是虞家本家的女儿。
可能在族里有一定的地位,这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那虞姑娘觉得,谁有这个资格?”
“反正那个人不会是你。”
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姑娘该不会是想见我们大人吧?”
“姑娘别开玩笑了,见我们大人,您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来了,也不一定有资格见到知府大人。”
荷叶闻言直接被气笑了。
笑话,她家老爷没资格见豫南知府?
这真是她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刚要怒骂这狗腿师爷,虞棠却已经开口:“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
师爷这次连假笑都基本维持不住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没把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给虞棠面子:
“你可知道,你一个商户按容国规矩,只能穿布衣。”
“而你却绫罗满身,珠光宝气,光是这一条我就足以将你下狱。”
“更何况你还劫了我小舅子的私粮!”
虞棠直接打断师爷的话:“私粮?可我看那麻袋上印着的分明是赈灾二字。”
“什么时候赈灾的灾粮,成了你们的私粮?”
“是不是朝廷发给百姓的赈灾物资也成了你们的私人物资?”
“这豫南还有天理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