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在屋里接连养了几日,又喝着容镜配的药汁,风寒几乎痊愈。
她闲不住,偏偏绿芜什么都不让她干。
账本也不往她面前送。
虞棠感觉自己闲的都要发霉了。
今日她实在忍不住,便亲自下厨做了饭菜,准备去知府衙门给容镜送饭。
马车里,绿芜帮虞棠抱着食盒:“王爷若是知道小姐又在为他下厨,又要炫耀一整日了呢。”
之前她就听王爷身边的惊蛰说。
姑娘但凡是送点什么,王爷恨不得找个人去外面狠狠吆喝上一番,让所有人都看看夫人送的东西。
虞棠放下手里的帘子,转头看向笑吟吟的绿芜:“你也跟着荷叶学坏了,打趣我?”
“没有,奴婢哪敢打趣小姐,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况且奴婢才没荷叶姐姐那样放肆。”
“小姐您是没看到,荷叶姐姐那日有多威风,锦衣卫督领她都不带怕的。”
她并没有在虞棠面前搬弄是非的意思。
而是真觉得自己不如荷叶。
虞棠想起荷叶说要请假一个月去伺候那位锦衣卫督领,又想到那位督领看荷叶的眼神。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纵着她,她自然不怕。”
绿芜震惊地瞪大眼睛:“小姐您的意思是,江督领,对荷叶姐姐,有意思?”
“那么明显的事情你看不出来吗?”
绿芜呆呆摇头:“没……”
“容镜都看出来了,你竟然没看出来,不过荷叶似乎还没开窍,这锦衣卫督领日后怕是有的熬了。”
绿芜好不容易将这件事情消化掉:“难怪江督领把荷叶姐姐要了去……”
“若是荷叶姐姐也喜欢上了江督领,那以后荷叶姐姐岂不是不能再伺候小姐了?”
“她若真心喜欢江渊,自然不能再伺候我,锦衣卫督领的夫人,怎么能伺候别人。”
虞棠垂眸,眼里尽是温柔:“她若是能喜欢上江渊,我也替她高兴。”
“江渊人虽然狠毒,但还是很护犊子的。”
她见过江渊如何护着荷叶。
说句把人当眼珠子一样护着,那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只是……说话难听了些。
若他不改一改,这人怕是不好追啊。
不过,她还挺乐意看江渊吃瘪的。
马车停下,虞棠拎着食盒下了马车。
知府衙门的人如今都换成了锦衣卫和容镜的暗卫。
双方的人都认得她。
哪怕是她戴着帷帽,也并不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知府衙门。
虞棠看着坐在桌案前对账本的容镜。
容镜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虞棠将饭盒放在桌上,轻步走到他身边。
容镜在虞棠放下饭盒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他视线从账本上移开,看着脱去帷帽的虞棠:“外面风这么大,怎么亲自来了?”
说着,他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虞棠庆幸屋里除了他们没有旁人,不然被外人瞧见了,她羞也要羞死了。
“坐着马车来的,没吹着风。”
“看你眉头皱得那么紧,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对虞棠,容镜向来有问必答,他指着面前的账本:“这豫南城藏龙卧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