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
不用王爷回来,他爹回来就能扒了他的皮,把他这屁股打得四分五裂……
“他从哪个城门进城?”
正前方铁甲军正与敌军对峙,绝不可能是走大门。
那就是东西二门。
小将军捂着嘴,不想多说。
“你说了,我不说是你说的。”
小将军摇头。
那也不能说啊夫人!!
饶了小的吧。
虞棠顿时气笑,不能说是吧?
“那能给我指个方向吗?”
小将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片刻,他抬手指向东方,别过脸去。
“微臣可什么都没说!!”
“王妃您就不要再逼问微臣了,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绿芜无语地看着那只手。
虞棠已经转身朝东门走去。
她拍了拍小将军的肩膀。
小将军一张脸皱在一起活像生吞了根苦瓜:“王妃,微臣真的不知道,您就别为难微臣了。”
说着他手又朝着东方使劲儿指了指。
“小将军,我们知道你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绿芜意味深长道。
那小将军忙点头。
快走吧快走吧,要是王爷回来看到,他吃不了兜着走啊!!
……
虞棠刚到东门城楼,便瞧见容镜一身玄色铠甲,他身后的将士同样一身盔甲。
城门见是容镜回来,忙放下吊桥。
待容镜带领的铁甲军与锦衣卫进了城,吊桥又缓缓收起。
虞棠犹如一只蝴蝶,迅速沿着城墙阶梯往下跑。
容镜打老远便瞧见虞棠站在城墙上。
那么冷的夜,她也不多穿几件衣裳。
翻身下马,容镜快步奔到虞棠身边,拉着虞棠往旁边的屋子里走:“怎么没带个手炉出来,手这般冰凉万一生了冻疮怎么办?”
虞棠看着容镜。
他脸上溅了不少敌军的鲜血,战袍战甲上都有。
她抽回手,拿出手帕蘸了热水,替容镜擦拭脸上的鲜血:“我没那么娇贵,可有受伤?”
容镜闭着眼享受着虞棠的伺候。
“没,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谁。”
虞棠难得听他自吹,忍不住笑道:“还能是谁,一个普普通通的战神王爷而已。”
容镜被虞棠逗笑:“那王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绝世佳人??”
虞棠将他脖子上的鲜血擦干净,擦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容镜的银冠上也有鲜血。
收敛住笑:“接下来怎么做?”
“给他们半日时间,让他们撤军,若不撤军那就继续打,横竖百姓都救下来了。”
“只是夫人接下来又要不得闲了。”
虞棠知道,将这样多的百姓收入豫南,吃穿用度都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容镜现在没时间看账目。
那么只能她来替容镜看。
将沾满血的帕子扔到铜盆里:“我本也闲不住,你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银钱不够了,找我要便是。”
“这次死伤了多少弟兄?”
若是站在城墙和战壕里火拼,那基本不会有什么伤亡。
但真刀真枪的拼,没有不受伤死人的。
刚刚光是她看到的,便有好几个断了手臂,或是浑身是血的将士。
“具体还没统计,要等惊蛰他们统计了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