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
容拂面容扭曲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福:“你说什么?”
王福跪在地上,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回,回陛下,摄政王的车驾已经进城,还带回了十二把万民伞,这会儿,这会儿正朝着皇宫方向走来。”
“他回来了,他竟然活着回来了!”
他回来了那他的影卫呢!
暗一那么厉害的人,竟然都没伤了容镜!
他脚步虚浮地后退了两步。
暗一都杀不了容镜,那还有谁,还有谁能杀他。
这世上,是不是已经没人能伤他了?
王福跪在地上,看着神情变换的容拂,几次想开口提醒容拂,王爷已经要到宫门口了。
这会儿再不出去迎接,大臣们又要说闲话了……
只是看容拂那样子,算了,反正被大臣们戳脊梁骨的不是他。
他只要活着就够了。
好在容拂哪怕生气,也还是存了一丝的理智。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福:“容镜他还有多久到宫门口?”
“大概两刻钟。”
“足够了,来人,给朕换身衣服,你,去请太后与朕一起迎接皇叔回京。”
他是压不住容镜,但有人能压得住他,那就足够了。
宫门口,容拂看着越来越近的车驾,忍不住皱眉。
不就是十二把万民伞吗?
容镜至于如此张扬吗?
呵呵,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升斗小民……
不过太后怎么还不来?
容镜骑着马,远远的就看见容拂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站在人群最显眼的位置。
他慢悠悠骑着马,最终停在了容拂面前。
容拂恨不得一刀子捅死容镜,却不得不对容镜露出笑脸:“皇叔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容镜并未下马。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容拂。
“辛苦倒是其次,就是此次豫南赈灾的银子都是从孤私库里挪用的,还有抵御外地,购买军火的银子,也是从本王私库里出的,这是账本,要是没问题的话,陛下签个字,盖个章,孤也好让人从陛下的私库里取钱。”
说着,容镜将早就准备好的账本递了过去。
容拂看着那厚厚的账本,又抬头看容镜那得意嚣张的姿态。
“皇叔还是先下马吧,这件事咱们日后再说也不迟。”
“日后说是哪一日?”
“明日,还是后日,烦劳陛下给个准确时间,可别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这拖着拖着,就成了一笔烂账……”
心思被戳穿,容拂几乎难以维持脸上的笑容。
“这几日事多,北池的使臣马上就到,朕实在无法准确给皇叔一个时间,这样,账本朕先收着,等北池的使臣离开,朕立刻给皇叔拨银子。”
“王福,没看到皇叔一直单手拿着账本吗,还不赶紧接过来。”
王福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急忙上前:“王爷,账本给奴才吧,奴才替陛下收着。”
容镜知道容拂说的都是推脱的话,他也不在意,松开紧握着账本的手,他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除了这账本,孤还有另一样东西要送给陛下。”
“哦?皇叔还给朕准备了礼物?”
“陛下这样想,也不错。”
说着,容镜抬手轻轻拍了两下。
清脆的声音在冰冷的冬日更加清脆。
随着声音落下,一群捧着托盘的铁甲军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