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爷手底下做事就是这个样子,关系再好,真到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会告知。
江渊闻言眉心微微蹙起。
他和容镜手底下的影卫关系都很一般,只有惊蛰那边能说上几句话。
“有事?他的事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江渊疑惑地看向霜降。
他虽然不了解霜降,可也听说过霜降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冷酷无情。
这个人和王爷一样,雷霆手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哦,不对。
不一样。
在王爷眼里,只有能用和不能用两种人。
而霜降,他是觉得除了主子之外其他人都是蝼蚁。
蝼蚁,自然没什么可在乎的。
然而,他这样的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这让江渊有一瞬间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真是霜降?
“不说算了。”
霜降转身便走。
江渊回过神来。
他快步跟上霜降:“他大概多久回来。”
跟霜降说是不可能的。
毕竟霜降这种人绝不可能做热心肠的传话筒。
而王爷也决不允许他在虞家飞来飞去,还是虞小姐的院子。
“不知道。”
“哦,那算了……”
说完,江渊已经跃过霜降快步离去。
霜降也不在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条傻狗想跟惊蛰说什么。
无非是想让惊蛰做传话筒,帮他跟虞小姐身边那个婢女和好。
不远处。
虞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她快步进了容镜的院子。
冬日里天暗的早,容镜的房间里已经点了灯。
虞棠悄悄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探进脑袋。
这样的动作一点都不淑女。
可在容镜面前,她并不需要淑女。
容镜一抬头就对上虞棠那双灵动的眼睛。
他放下手里的朱笔,将虞棠拉进屋里,又将房门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鬼鬼祟祟的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虞棠坐在罗汉床上:“在想你的手下。”
容镜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吗?”
虞棠摊开手:“一锭银子。”
“没带银子,银票可以吗?”
银票的面额可比银锭大。
“可以。”
容镜将银票放在虞棠掌心:“现在可以说了吧?”
虞棠将银票对着光,验了一下真伪,确定是真的后才开口:
“是江渊和霜降,两个都冷得跟冰山似得,我在想你们三个站一起,夏日屋里都不需要放冰块。”
天然冷气。
话音刚落,虞棠的额头便被容镜弹了一下。
她刚要伸手去捂,手里的银票被抽走。
“哎哎哎,你怎么能这样呢,我的银票,你还我的银票!!”
虞棠的手跨过桌子去抢被容镜拿走的银票。
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碰到银票了。
容镜宽大的手忽然按住她的额头,他甚至都没用力,虞棠便感觉自己弯曲的脊背一点点变得挺直。
同样,她即将碰到银票的手也越来越远。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镜将那张银票单手叠好塞回到衣襟的暗袋里。
钱!!
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