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看狗一样看着狼狈的完颜明:
“这些就不劳你来操心了,比起这些,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霜降,把他舌头割了丢去喂狗。”
“容镜你敢!我可是北池的使臣!”
然而容镜哪有时间听他狗吠。
霜降一脚踩着他的肩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时掏出匕首:
“完颜将军,你家公主我家王爷都能说杀就杀,割你一条舌头又算得了什么?”
“识趣儿的话自己滚回你们北池,别到了最后,连滚回去的命都没有。”
完颜明还想说话,然而霜降已经卸掉他的下颚,扯起他的舌头痛痛快快的给了一刀。
将舌头扔给一旁的大黑,霜降神色如常道:“把人扔出去,再把地上的血冲洗干净,不准脏了王妃的眼睛。”
几个小厮眼疾手快,迅速将一切收拾妥当。
账房。
虞棠屁股才挨着坐垫,账本翻了没两页就听到外面传来容镜的脚步声。
倒不是她耳朵有多灵敏。
而是之前容镜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面前,她被吓了几次,后来容镜每次出现都会刻意加重脚步。
她拨算盘的手不停。
眼睛却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等见到容镜的身影,她也停了手上的动作。
将算盘归位,虞棠将账本合拢,也不起身,明知故问道:“不是说今日公务繁忙,不会回来吗?”
容镜略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虞棠让出半边位子。
虞棠微微侧身,将身边的一半位子给他。
容镜贴着她坐下:“想你就回来了。”
容镜这人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一贯含蓄。
虞棠探出身体,朝窗子外看去。
“看什么呢?”
“奇怪,今儿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
话音刚落,男人的双手便落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越发放肆了。”
虞棠腰上的软肉怕痒。
平日里容镜稍微捏一下便会惹得虞棠那双漂亮的眼睛瞪他。
今日虞棠理亏,只得求饶。
“王爷,错了,臣妾错了,王爷便饶了臣妾吧。”
“真的知错了?”
“真的知错了。”
“可只这般嘴上道歉,孤一点都感受不到王妃的歉意。”
虞棠湿漉漉小鹿一样干净纯澈的眸子盯着容镜,似是在问,那你想怎样呢?
“昨日孤得了一个话本。”
虞棠顿时明白了,她不想说自己也感兴趣,便扭过脸。
“晚些我让人把话本子送来,王妃好好研读。”
外间有丫头伺候,虞棠生怕他再说些什么被丫头听到。
直接岔开了话题:“北池公主那事儿,处理完了?”
其实刚刚听到完颜明说容镜拖了人在使馆门口大肆砍杀的时候她也有一瞬间的愣怔。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完颜明这人惯会颠倒黑白。
他肯定在京城暗中传播什么消息,扰乱民心。
容镜在使馆面前杀了他那么多暗桩,他这是心疼了,这才来找的自己。
妄图通过自己逼容镜退步。
容镜点头:“差不多了。”
虞棠挑眉:“孙首辅的人这次竟然没为难你。”
“看在你的面子上,没为难我,还出了不少力,现在朝堂正在商议与北池开战的事情。”
虞棠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开战!
那可太好了!
终于不用再受气了。
边境的百姓也终于能狠狠出一口气了。
虞棠看着容镜:“开战的话我火铳五折卖你!”
“那为夫在此多谢夫人了。”
“不客气不客气,只要把仗打赢了,把咱们丢失的国土拿回来,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