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用了什么药?”
虞棠懒懒靠在身后的靠垫上:“大夫写了方子放在桌上,你瞧瞧吧。”
容镜拿方子看了三遍,确定无法更好调整后,整个算周围都被肃杀包围。
虞棠朝他招了招手。
容镜又坐回到床边:“我这病有些厉害,你也别费心思折腾,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又要上朝,你去碧纱橱那边和阿凝挤一挤吧。”
那罗汉床的尺寸够大,容镜躺着不会委屈。
话音刚落,容镜已然低头脱靴。
黑色的皂靴放在虞棠精致的翘头履旁边。
一大一小,整齐悦目。
“我从外面回来,一身寒气,你就不怕害阿凝得病?”
虞棠闻言果然犹豫了起来。
她犹豫的功夫,容镜已经脱了外衫,迅速换上寝衣,然后果断上床,迅速将虞棠圈紧怀里。
他将那份放在虞棠膝盖上的策划书拿走放在枕边。
“睡觉。”
男人的身上暖炉一样散发着温度。
虞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给诓骗了。
“满嘴谎话,以后再信你我就跟你姓。”
“嗯,容虞氏。”
虞棠:……
这人怎么能那么气人!
“快睡吧你。”
“陪我一块睡。”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虞棠想提醒容镜还没洗澡。
可想到容镜从早上离开就一直在忙,再有个把时辰就要起来上朝,若现在让人打水沐浴,这觉今晚就不用睡了。
她渐渐卸了身上的力气,任由自己靠在容镜怀里睡去。
容镜睡得并不踏实。
每隔一刻钟便要起来试一下虞棠身上的温度。
确定虞棠的身体在渐渐退热后,他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心里对太后却愈发不满。
有什么事太后可以冲他来,没必要将火气发泄在棠儿身上……
既然他这么做了,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
寅时刚过,容镜便轻手轻脚起身,他去浴房匆匆冲了个凉水澡让自己清醒,从浴房出来,容镜交代了霜降几句,同时放轻了脚步进屋,他手背贴在虞棠的额头上。
确定虞棠已经完全退烧,没有完全反复的迹象后,这才放心去上朝。
……
万寿宫。
才刚起身的太后听着底下嬷嬷的汇报,整张脸都被阴霾爬满。
贱人!
这个贱人!
自己没刁难她,她竟然敢用这种阴毒的招数来陷害她!
“太后,摄政王的意思,是要您亲自去给那虞棠道歉。”
太后一个没忍住,抓起漱口用的杯子,朝着嬷嬷额头狠狠砸去:“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道歉?”
“她是臣女,我是太后,这天下岂有主子给奴才赔礼道歉的事情?”
“反了,当真是反了!”
“准备銮驾,哀家要去见先帝,哀家要去告诉先帝,他的好弟弟是如何欺负哀家这个寡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