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言辞回到柳鸿房间里的时候,身后跟着娇俏的莫言深。房里的两人都是满脸疑惑地看看莫言辞,又看向莫言深,似乎想着该怎麽问才好。
莫言辞先开了口:「阿深,本就是女子,在出岛前他曾答应过家师,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便以男子身分与我同行,只是这次阿深想以身作饵,引出笑折枝,才会以女装打扮现身。」
柳安听闻后大惊失色:「这、这怎麽能行?阿深小兄弟,不,莫姑娘救了我们的命,已经让我们无以为报了,我们怎能让莫姑娘涉险,况且笑折枝是如此地狡诈,还是个无恶不作的淫贼,如果让莫姑娘有什麽闪失,岂不是…」
莫言深打断了柳安的话:「柳大哥,可别小看我了!如果不是有把握的话,我可不会揽这活的!就不信那笑折枝能有个三头六臂,能赢过我师哥,还能近我身,笑话,我默芜岛小药童可不是当假的!」
说罢又抬头看着莫言辞:「师哥,我说得对不对啊?想当初在岛上,不知道有多少牛鬼蛇神想靠近我,哼,可没任何活物可走到距我百尺内的呢…」小小头颅可骄傲地抬得老高了!
莫言辞轻轻敲了下那快跟天空平行的额头:「行了,知道你厉害。」又对着柳家父子说:「此事我们还需再多作些准备,如无把握,我们绝不会轻易出手的,请两位放宽心,在此好好休养,静候佳音。」
柳鸿听闻后随即道:「可是,此番前往对上的可是第一恶人笑折枝,倘若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说,我们绝对义不容辞!」
莫言深摀着嘴,轻笑着回答:「鸿叔,这件事包在我俩身上,您和柳大哥就安心养伤,那个笑折枝压根儿就不是我师哥的对手,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那轻柔的襦裙将莫言深衬得俏丽可人些,举手投足间竟让房中几人有些挪不开眼……
等交代完了两人伤势需要留意的状况后,莫言深留下好几天份的药材,还特地分门别类地标示清楚该煎服、外敷或是和水吞的,叨叨絮絮地讲了好半天才拉着莫言辞的衣袖往外走,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翩然离去,两双眼睛注视着背影逐渐走远,才恍然回过神,留下片刻的尴尬。
在闹街上的莫言深依旧穿着那套杏黄色襦裙,带着一顶帷帽,亦步亦趋地跟在莫言辞旁边,小脑袋时不时地往摊贩上瞧,不知道是第几次撞上了师哥的背后,终於被莫言辞拉住了衣袖,敲了下帽檐:「小捣蛋,我们先办正事,有空我们再好好逛,行吗?」
莫言深吐了吐舌头:「师哥,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呢?」难掩好奇地往街上摊贩又看了几眼:「不是要采买及笄礼的东西吗?」
莫言辞颇有深意地笑着说:「要不,先帮你买几身衣裳吧。」
莫言辞俊逸的五官加上有些疏离冷傲的气质,穿着一身黑衣劲装显得修长而挺拔,旁边跟着一抹活泼灵动、杏黄色的窍细身影,着实令不少路人驻足留意,而平时少有意见的莫言辞,在整条街上的衣舖子竟挑不出合意的,让在一旁的莫言深用着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当两人在街边的凉水摊休息时,莫言深拿下了帷帽,疑惑地看着莫言辞:「师哥,你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以前只要我挑选合适,你从不过问就掏银子,今天你可是从头嫌到尾,楞是没有买上一件,怎麽?该不会买衣裳只是你的幌子吧?」
说到此处,莫言深回想起刚才的事:「还有,你逢人就说我这个妹妹刚出岛,要办及笄礼,还向每间舖子的掌柜请教及笄礼要置办的物项,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原来,这才是师哥你真正的目的啊!」
说罢,莫言深这才恍然大悟:「我们如此招摇过市,又这般做派,铁定让人印象深刻,只是,不知道笑折枝看见了没?」
莫言辞缓缓地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别急,我们还有发簪还没挑呢!」
就在两人继续前往商铺选购发簪时,莫言辞也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掌柜们面前提起妹妹的及笄礼,还提到了两人并无双亲,是他做哥哥的想弥补一下妹妹,才在下个月妹妹生辰那日,为妹妹办个简单的仪式,但是不想在衣裳首饰等物什委屈了妹妹,所以更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