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极力阻止赵莉交权,因为如果赵莉仍然执掌“金禾”,她手术和化疗治病期间,他这个唯一的副总就可以临时主持工作。这样,他就有时间、有办法逐渐将赵莉废掉,执掌“金禾”。
葛树林明白徐波用意,遂附和,“是啊,董事长,徐副总说的对,您该治病治病,就是不要辞职,不然公司掌舵人突然易人,恐怕会给‘金禾’集团造成很大麻烦的。”
一位董事赞同葛树林的观点,“赵莉总,目前互贸区的运作出现了巨大困难,那些投资商和店户一直在闹访,这个时候您要是辞职,将‘金禾’这么大的摊子交给年轻人,她又没有互贸区的工作和管理经验,恐怕要出大问题的。”
葛树林说:“我有个建议,赵莉总该治病治病,集团暂时由徐波副总主持,这样我们的发展思路和工作打法都不会发生改变……”
“我不赞同你的想法,”曹婧截住葛树林的话,清了清嗓子说,“身体是第一位的,赵莉总既然要去上海治病,手术加上化疗,不是几个月能完成的,帅不离位,位不离帅,国不可一日无主,‘金禾’这么大的摊子,决不能没有主事人,所以我同意赵莉总的意见。”
曹婧深知,现在该是亮剑的时候了,她不能再隐忍做地下巨头,她该旗帜鲜明地支持赵莉,以求她对自己的承诺。
“按你这么说,徐波副总没能力暂时主持‘金禾’的工作了?”葛树林见曹婧跳了出来,知道现在是刺刀见红的时候,他不能再瞻前顾后了。
“徐副总是‘金禾’的重要股东,在互贸区投资建设了地板厂,又是‘金禾’的老人,难道他对‘金禾’的管理能力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葛树林干脆把话挑明了。
“这位是招商部的总监葛树林吧?”费威突然发话了,“我请你注意你说话的用词,我不是什么黄毛丫头,我今年32岁了,成家立业6年有余。”
葛树林被费威突然呛声,脸上挂不住了,“请问费威女士,你说你成家立业6年了,那请你告诉各位股东,你是在哪里立业的?”
费威冷笑一声,站起来,不急不躁地说:“各位,我自我介绍一下,本人费威,是前董事长费强和现董事长赵莉的独生女儿。”
“我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工商管理专业,硕士学位,毕业后,我先后任职于华尔街LX国际金融企业和MTS国际经贸公司,并成为其亚洲区副总裁。请问,葛总监,我立的业,您可否满意?”
曹婧说:“费威的能力十分出众,年纪轻轻就担任国际经贸公司的亚洲区副总裁,而且该企业还是世界外经贸企业排名50强企业,与‘金禾’的外经贸业务极其相似,所以,我支持费威接任‘金禾’集团董事长。”
“我也支持!”穆青举起了右手。
“我不同意,学历并不代表能力,MTS公司虽然名头响亮,但其业务跟我们的互贸区业务,天壤之别,所以对于费威能否带领‘金禾’走出困境,我还是持怀疑态度。”徐波说。
“是啊,别没走出泥潭,却又领着我们被泥潭吞噬,遭受灭顶之灾。”葛树林说。
“你同不同意无所谓!”费威接过律师手里的股权转让书,大声说,“根据‘金禾’的章程,以及国家《公司法》的相关规定,我现在持有集团百分之37的股份,是‘金禾’最大的股东,我自然成为新任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