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建和郭衡都掏钱了,其他勋贵也不敢不掏。
最后,终于凑够了钱,送到了荒人军营。
令赵恒没想到的是,荒人收了钱就没了动静,根本没有撤兵的意思。
他赶紧命人去问,结果对方竟然要赵恒承担这次出兵的军费一千万两银子和三十万石粮草。
这时,赵恒才知道,自己被这些荒人耍了。
“气煞我也,该死的荒人!”
御书房内,暴怒的赵恒气得青筋暴起,火冒三丈,将御书房内东西砸了个稀烂。
而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噤若寒蝉。
就连刘敬忠也不敢言语,即使碎片划伤了他的脸,他都忍着没有动。
赵恒发泄一通后,头发蓬乱,有气无力地坐在龙椅上,目光空洞,脸色惨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息怒,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
刘敬忠也不去擦脸上的鲜血,跪着膝行到赵恒面前带着哭腔道。
赵恒闻言,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泪水和鲜血的刘敬忠,取出手帕道:“擦擦吧,看着怪吓人的!”
“谢陛下!”
刘敬忠就像得到了主人扔的骨头,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手帕收入袖中,然后拿着自己的手帕按在伤口上道:“陛下,老奴有个主意,可保陛下无忧!”
“说吧,什么主意?”
赵恒淡淡地道。
“你们先退下吧!”
刘敬忠回头冷着脸对一众宫女太监道。
“喏!”
众人如释重负,慌忙退了出去。
等屋里就剩赵恒和刘敬忠两人后,刘敬忠才开口道:“陛下,现在北地四王只剩两人,不过十万人马,根本不是荒人的对手,而城内百姓又多,粮草难以为继,一旦荒人攻城,京城必然不保。”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陛下可立三皇子为太子,令其监国,陛下则退守南都!”
刘敬忠一边说,一边查看赵恒的脸色。
见对方脸色阴晴不定,并没有立刻阻止,便继续道:“南方水道众横,不利荒人骑兵,且荒人不习水性,他们如果南下必死无疑。更何况我们还有黄河、长江两道天堑,而且大宗师也在南都,可保陛下无忧。等陛下积蓄兵马,再收复失地不迟。”
三皇子只有十二岁,是赵恒最不喜欢的儿子。
因为担心儿子夺权,至今他都没有立太子。
赵恒听了刘敬忠的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三皇子赵聪稳住局势,好给自己逃走争取时间。
此时,刘敬忠又道,“周阁老年势已高,不易长途跋涉,留下来正好辅佐三皇子,没准真能抵住荒人也未可知。”
让一老一小守城,能守住才怪,不过就是拖延时间罢了。
赵恒听了刘敬忠的话,面色凝重。
他在屋内踱来踱去一时难以决断。
“陛下,国舅爷和郭大人求见!”
这时,一名太监进来禀报。
“让他们进来吧!”
赵恒不耐烦地摆摆手。
“陛下,不好了,西凉大军已经赶到,正提着福王的头颅在城外叫阵,他们也要与咱们谈判,说要按给荒人的岁币给他们,一钱都不能少,否则就攻城!”
郭衡、杨建看到御书房里一片狼藉,先是一惊,随即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向赵恒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