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萼深呼吸了好几下,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不少。
“我知道,谢谢你们。”司徒萼勉强笑了笑,随即抬头望向司徒家祖宅的大门处“我们先进去。”
大伙儿都默默点头。
没过几秒,我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司徒家祖宅的大门边。
抬头看去,大门的左右两侧各挂着一个精致的大灯笼。
不过由于常年无人居住,此时的灯笼上布满了蛛网和灰尘,显得有些破旧。
原本气派的红漆大门也因为岁月的洗礼,早已变为了铁锈色,上面的镏金门钉也已经失去了光泽,整个司徒家的祖宅都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诡异感。
门是古时那种典型的分别朝左右两边开的双扇门,左边那扇门的下方还有一个小门。
其实,后来听司徒萼说,祖宅正门的旁边其实还有专门的偏门,以及几个更小的单扇门,或者按照古时的说法,单扇的门应该被称之为户。
不过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所以他们也没有讲究那么多的规矩。
大伙儿都直接从前面的正门走到了里面。
当我们走到里面去的时候,司徒萼的大伯司徒文德已经吩咐伙计将家中各处的灯笼都点燃了。
至于电线什么的,原本祖宅中是有安装的。
不过因为他们常年没有回来过,很久没有交过电费,所以电也就被停了,现在三更半夜的,也没有办法去交电费,所以他们选择暂时使用最原始的照明方式点燃灯笼里的蜡烛。
司徒文德和文良在前面忙碌的安排着各种事宜,吩咐伙计把祭祀用的各种物品都摆放在里面的堂屋桌案上。
因为没有电源,所以冰棺也无法使用了,他们将其他人赶到了别处,然后将老人的遗体直接放入了棺材里面。
等到我们可以进入堂屋的时候,大伙儿看见的,就是一个气派的雕花棺材被放置在几张平行摆放的板凳上的场景。
我们正对着的堂屋墙壁上,挂着一副神像,不过因为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所以也不知道上面挂的究竟是哪位神仙的画像。
想来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并没有再将老人的巨幅遗像挂起来。
四周已经被放好了无数张板凳桌椅,水果瓜子花生糖果什么的零嘴也放好了,供来送老人最后一程的这些亲朋好友坐着休息食用。
很快,又有几个人将便携式的音响抬到了里面,由于它储存的电量可以使用一整天,所以也不担心没有电而不能使用的问题。
开关一摁,之前一直单曲循环的哀乐瞬间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气氛顿时又变成沉重起来。
不过司徒家的亲朋好友显然都没怎么受影响,他们已经坐在了凳子上,开始三
三两两的随意交谈起来。
我们六个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看着司徒萼的大伯、二伯忙着指挥伙计干一些还没有处理好的杂务。
突然有些佩服起他们这些人来了,明明前不久,在老人的悼念厅里还死了两个人。
他们竟然可以这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并开始开心的互相说着话。
定睛一看,其中几人还正是司徒萼那几个所谓的表姐、表哥们。
此时,他们正拿着手机在玩着游戏,也许是因为手气不佳,还时不时听到他们嘴里传来几句咒骂声。
似乎自己的爷爷去世,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般。
视线又向左边望去,我总算是看到了司徒萼的父亲司徒文庸以及她的继母,金舒曼。
他们俩也是一副旁观者的模样,对周围的事情毫不关心,而且也并没有想要上前帮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