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我们第一次来没准备,但叶云天似乎早防着这出了,直接拿出了一盘绳子,抛给我们:“别客气,先把他绑了再说,等天亮就不发疯了。”
当即,容麒,小恒,叶群,秦守,四个苦力干将,分别从四个方向,拿着绳子包抄。
好在这三宿老,疯归疯,智商明显没有白天明白。
咋咋呼呼的一通,杀呀砍呀。
四个人前后包抄,很快就给他设好了套,不消一会儿就把三宿老给捆了起来。
“在加一盘绳索,这老头力气大的很。”
叶云天又让叶昭飞快找来了一盘绳索,最后直把三宿老,困的紧紧帮帮跟粽子似的,可这都快上百岁的老头了,力气却跟蛮牛似得。
嘴上还是一阵讨伐。
“你们这群妖魔,你知道我本神是谁吗?快快松绑,当心稍后天宫增派援兵,浇灭了你们的老窝,哇呀呀……”
“行了,您老也歇歇吧,多年发疯,重来不待重样,不是所有的发疯,都叫三宿老,上次我来,您是关二爷过五关斩六将,最后没过了美人关,一个人在寨子口的石头上,哭了一宿,满口对不住你大哥刘备……”
秦守一脸哀叹憋笑。
直接找了块抹布,把嘴塞上。
三宿老一夜的吹胡子瞪眼,呜呜乱叫。
至於他的行屍,早在多年前,就被剥夺了,就因为夜里发疯,还赶着屍发疯,听说他曾一夜间,屠杀了自己的三个徒弟。
然而天一亮,他的疯病就好了,而且晚上做了什么,几乎一点记忆都没有,
甚至他忘记了他有过三个徒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一直过着。
白天是这寨子里的好好先生。
晚上就是这寨子里的杀人狂魔。
听完三宿老的事,我突然觉的这百岁的三叔老,也怪可怜的,只是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病?感觉这不像是病。
“是诅咒。”
谁知容麒淡淡一语。
诅咒?
我们所有人都纷纷都看向了容麒。
就听容麒说道:“早年跟我爷爷走江湖的时候,就见过这种诅咒,虽然具体的症状不一样,但我基本可以肯定,这不是病,是诅咒,三宿老在发病之前,应该是得罪过咒灵师,只有咒灵师才有这样的本事。”
众人闻言一惊。
叶云天急问:“那可有解?”
却听容麒哀叹道:“诅咒有下就有解,你以为,三宿老的诅咒没有人看出来吗?也许赶屍族当年的长辈,早就看出来了,怕是不忍心解,只是让他一辈子困在这寨子里而已。”
“怎么个不忍心解?”
我有点听糊涂了。
去见叶云天面上一阵落寞:“一旦解开,他就会记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怕是不被诅咒逼疯,也一定会被自己逼疯,那样的结局,又是何等的凄惨,倒不如浑浑噩噩的死去。”
一阵夜风吹来。
不安分的三宿老,直接给绑在了一架椅子上,满目的凶光,恨不得挣脱绳子咬死我们似的。
我们却知,这也是个可怜人。
“呜呜呜……”
“咦,怎么从刚才到现在,都没见过老疯子大叔呀?”小恒突然问了一句。
而他要是不说,我们还真显然把那货给忘了,可是不对啊,刚才这么大的动静,咦那老疯子的脾性,不可能不过来凑热闹。
出危险了?
不可能,他就是个人形暴龙,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别人。
我们正纳闷这老疯子跑哪去了。
忽然。
伴着耳畔冰凉的夜风,一阵厚重悠远的锺声,从寨子口的位置,幽幽传来。
“咚,咚,咚……”
连敲了三声。
“这……”
就见叶云天,叶云潭两个老爷子,瞬间面色大变。
“哪里传来的锺声,这大半夜的谁敲锺啊?”
秦守嘟囔了一句。
就听叶云潭老爷子,喃喃的道:“那还是我小的时候,听长辈们说起,那时候,这赶屍寨还不是现在的光景,那个时候,全寨很是齐心,村口就吊着一口大锺,凡是族中有什么大事发生,都是以锺相告,后来,赶屍寨落寞了,那锺也失去了踪迹。”
“是何人……”
“老疯子在敲锺!”
我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因为我想起了刚才梦里,那个锺前的魁梧身影。
那不是别人,正是老疯子。
老疯子,出现在了很多年前,赶屍寨的画风中?
刚说完,所有人也觉的有道理,也不理三宿老的凶神恶煞了,我们纷纷赶往寨子口的位置,很快,就在一座高坡上,看到了一口青铜大锺。
而我们来的时候,那地方绝对没有锺。
那锺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