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纯然心思被捅破,不由脸一红,手指紧绞着手中丝帕,沉默半晌才道:“父王以为如何?”
“不行!”华王却断然拒绝,“这黑丰息乃下贱的江湖人,岂配我的纯儿!”
华纯然闻言猛一抬头,目中利光一现但转眼即逝,缓口气放柔声音道:“可父王不是说不论贫富贵贱,只要是女儿金笔亲点即为驸马吗?”
“话是那样说,但你难道真要以堂堂公主之尊匹配一下层小卒?”华王沉声道,浓眉一敛,隐有怒容。
华纯然忽而轻轻一笑,站起身来走至华王身边,轻挽其臂:“父王,您怎麽啦?女儿并未说要招丰公子为驸马,只是想说万一女儿选了个平民,父王会如何,既然父王不喜欢,那女儿不招就是。”
“纯儿。”华王牵着女儿在椅上坐下,“本王虽说不论平民贵族,但那只是收笼人心的一种手段,我的纯儿论才论貌都应是一国之后才是!”
“这麽说女儿只能在兰息公子与皇朝公子之中挑一人?”华纯然垂首低声问道。
“嗯,这两人确为最佳人选。”华王点头,“只是纯儿刚才所言也实有几分道理,此两人或可助父王,也或是威父王!”
“那麽父王更应该见见白风黑息!”华纯然道,“先不提招之为驸马之事,但其人确可为父王得力臂膀!”
“嗯?”华王见女儿竟如此推崇那两人,不由也有几分诧异,沉吟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父王明日便接见此二人吧。”
“多谢父王!”华纯然喜上眉梢,只要见了自有机会!
华都,东台馆。
这东台馆乃华国招待国宾之所在,建筑得十分大气华贵。此时,东台馆之怜光阁中,正住着皇国世子一行。
推开怜光阁的窗门,从二楼望去,亭台点缀,鲜花绕径,水榭回廊蜿蜒曲折,微风拂过,犹带花香。春天总是这般的鲜艳朝气,尤其是这个以富闻名於世的华国的春天,明艳中犹带一丝富丽。
“看什麽呢?”皇朝问着站在窗边已近一个时辰的玉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