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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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人依旧情已非

待萧雪空、秋九霜离去后，皇朝转身走回座前，看向华纯然：“公主有何话要说？”

华纯然目光又瞟向邻室凝神看书的玉无缘。

“公主但说无妨。”皇朝看出她的顾忌，有些趣味地看着她，她要跟他说什麽呢，这麽郑重其事？

华纯然看着皇朝，良久无语，眼前这张脸一点也不同於那张脸，那张脸永远温雅如玉，永远从容雍适，墨玉色的瞳眸凝神看人时总是透着沉静的暖意，再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恋之、近之。可这张脸，不语，自有一种尊贵的傲气，让人不敢侵犯，即算笑也带着王者的霸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当他眼神专注地看你时，眼光如利剑一般，可穿透你所有思想！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女人的眼泪、娇嗔对他是没用的！所以……

“驸马，我们已是夫妻。”华纯然道。

“嗯。”皇朝颔首。

“自古即道，夫妻一体。”华纯然端重肃容，眼眸直接相视，未有丝毫羞怯与退缩，“汝之双亲家国即吾之双亲家国，吾之双亲家国也为汝之双亲家国！”

听得她此言，皇朝眸中射出一丝讶异，然后一笑，笑中带着一丝赞赏：“公主言后之意，要朝救华王？”

“是！”华纯然点头。

“华王率十万雄狮攻风，想要求助的应该是风国才是，公主何出此言？”皇朝淡淡一笑，目光落向棋盘，看着那一盘残棋。

“驸马何必逗弄纯然。”华纯然目光也落在棋局之上，“纯然虽自小深居宫中，不知世事时局，但毕竟为王家之人，自小耳闻目睹，也稍懂一些。从刚才驸马与两位将军的对话神色间，纯然已知父王此次必大败！败於你们皆十分推崇的风惜云之手！”

“哦？”皇朝将眼光移回华纯然面上，彷佛是第一次看她一般看得十分认真、仔细，片刻后颔首而道，“公主几位王兄姐妹，朝皆已认识。只是看来，华王所有子嗣中，仅得公主一佳人！”

“佳人吗？”华纯然一笑，却略带自嘲隐带一丝自怜，有这般容色与头脑，连眼前这眼高於顶之人不也赞她吗？可为何那人却依然不娶她，而是……

“既然公主有言，朝岂敢不从。”皇朝目光又落回棋局，“公主但请放心，朝明日即亲自前往，助华王攻下风国！”皇朝捡一子放入棋盘，华纯然眼光看去，这一子一落，自己已是满盘皆输！

“那纯然多谢驸马！”华纯然盈盈一拜。

“公主不必多礼。”皇朝微微摆手， “公主刚才所言，汝之双亲家国即吾之双亲家国，朝不过是替吾之家国尽力罢了。”

看着皇朝目视棋盘的那种眼光，华纯然忽心头一凛，瞬间又嫣然而笑：“那纯然先行回宫，也替驸马准备一些行装。”

“有劳公主。”皇朝站起身来，目送华纯然离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