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张振禹,静静地等他笑完了,这才慢慢说道:“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帮手。”
张振禹转头看了看霁雯,手一指:“你是说这个小姑娘?哈哈哈,你的意思是我在秦夫人房间里杀了秦夫人,然后跑出来叫你去喝酒,留下这个小姑娘霁雯,一个人将秦夫人的屍体背到女厕所,将屍体挂到房梁上,对吗?哈哈,你不觉得这个活让这个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去做,太力不从心了吗?哈哈哈!”
“没错,如果单单让霁雯一个小姑娘将屍体背到女厕所,然后拴上绳子将屍体挂上去,她身单力薄,的确无法完成。”
张振禹停住了笑,双手一摊,冷笑道:“这不得了吗!这证明你刚才说的都是些屁话!”
“是不是屁话等一会就知道,”孟天楚不温不火,“虽然霁雯一个人完不成,但不是还有你吗?”
张振禹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手指孟天楚:“我就说你是在放屁吧,你刚才还说你娘子她们去女厕的时候没有现秦夫人的屍体,那之后我一直在和你喝酒,如何分身去帮助霁雯将屍体挂在厕所里呢?哈哈哈,真*笑死我了。”
夏凤仪和飞燕焦急地望着孟天楚,想帮他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孟天楚却好整以暇,望着有些歇斯底里很夸张地哈哈大笑弯下腰的书生张振禹,竟然用同情的口吻说道:“笑吧,笑一次少一次了,按照《大明律》,奴仆杀害主人,那可是要凌冲处死的,等你上了刑场被千刀万剐的时候,再想笑就笑不了了!”
张振禹笑声嘎然而止,慢慢直起腰,盯着孟天楚道:“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证明我杀了人!”
孟天楚叹了口气,道:“你的确很聪明,已经算到了这步棋——我娘子她们去厕所时没有看见屍体,而那之后你又一直和我在一起,霁雯虽然有时间,可她一个小女孩又没办法将屍体挂上去。用这来证明你们的不可能犯罪,聪明,的确是聪明!不过,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听说过吗?”
张振禹冷笑道:“怎么个误法?”
孟天楚手一挥:“大家跟我来,咱们到秦夫人房间去,在死者身边来揭开死者被杀真像,也许更有震撼力!”说罢,当先出门往大雄宝殿对面停放秦夫人屍体的厢房走去。
夏凤仪和飞燕在门边,听了这话急步出门,跟在他后面。其余的人也都跟着过去。霁雯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对秦逸云畏缩道:“老爷……我……我有点怕……”
刚才孟天楚的一番话,已经让秦逸云开始怀疑其中是否真有问题了,疑惑地盯了霁雯一眼,也不拉她了,只说了句:“走吧!”便自己跟着走出了房门。霁雯脸色更是难看,只好跟在后面也进了对面厢房。
秦夫人的屍体是平放在地上的,孟天楚走到屍体头部蹲下,将屍体侧翻过来,指着后颈部的一道裂口,说道:“刚才我不仅解剖了秦夫人的胃,还解剖了她的脖颈,不仅现秦夫人的确是缢死的,还现了一个问题,现这个问题之后,刚才的矛盾之处就迎刃而解了。”
大家一听这么神奇,都蹲下去瞧死者后脖颈的那道解剖口。唯独夏凤仪和飞燕主仆两站在门口不敢上去看,霁雯站在另一边,脸上阴晴不定。
孟天楚微微分开裂口,说道:“注意到了吗?秦夫人颈椎已经被拉脱了臼!这就是我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