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却都是些粗糙的小玩意儿,只有一些市井农妇才会用这些东西。夏凤仪看了两眼,没有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折身要走,左佳音却看着一个簪子爱不释手。孟天楚凑上前去看,现这个簪子虽然做工并不精细,但是簪头上却刻了一个“音”字。
孟天楚笑了:“想是专门为左姑娘做的。最然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倒也难得碰见,若姑娘喜欢,孟某买了送给姑娘如何啊?”
左佳音倒也大方,眉目含情笑了笑:“有人送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那就谢谢了。”
孟天楚笑着掏钱付了。
继续前行,找了一处清凉草地坐下,左佳音的‘知味观’店伙计把带来的食盒端了上来,看来甚为丰富。
夏凤仪轻摇着一把折扇,说道:“我们和左姑娘素昧平生,一直让左姑娘破费,实在是让我们过於不去啊。”
孟天楚也随声附和。
左佳音笑了笑:“客气了。听夫人口音,好像是京城人氏?”
夏凤仪笑着摇摇头:“我老家不在京师,但我爹一直在京城做官,我在京城住久了,口音也就变了。”千马网
左佳音哦了一声:“家父先前也在京城为官。那个时候佳音还小,母亲担心舟车劳顿,不让我去,如今家父告老还乡了。京城也没有了去处,好在认识了你们,佳音也觉得和大家甚是投缘,以后要是去京城,倒多了一个去处。”
“令尊曾经在京城为官啊?”孟天楚好奇的问道。
佳音点头道:“家父先前在京城曾任大理寺少卿。”站起身来,风将她的衣衫轻轻的吹起,孟天楚又闻到了那股清香。
“哦!”孟天楚点了点头,心想,不该啊,看左佳音的年纪,她的父亲应该正值壮年啊。而且官居四品,为什么会回来呢?
“那你和你的母亲怎么不过去呢?”夏凤仪插了一句嘴。
左佳音只是微微的一笑,孟天楚现左佳音的脸色很不好看。看样子这里面颇有隐情。
突然,远处跑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样子:“小姐,小姐,老爷的病又犯了,夫人让你赶快回去。”
左佳音一惊:“病的厉害吗?叫郎中了吗?”
“挺厉害的,叫了郎中了。”
孟天楚忙道:“左姑娘既然有急事,还是先回去照看令尊吧,咱们改日再游苏堤不冲。”
左佳音脸色煞白,点头致歉,留下一辆马车和知味观的两个伙计照顾孟天楚他们,自己急匆匆带着其余家人上马车走了。
夏凤仪眼望左佳音远去,对孟天楚道:“夫君,你刚才提到她父亲,看样子触及了她的痛楚,她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啊!”
孟天楚点点头。若有所思望着远去的马车。
这时,一个“知味观”的店伙计陪着笑道:“孟爷,请不要因为姑娘方才的失礼责怪我们姑娘才好。”
孟天楚笑道:“说到哪里去了,对了,你们怎么不喊左姑娘叫掌柜,而是喊姑娘呢?”
“是姑娘吩咐的。我们姑娘从十三岁开始就在酒楼里帮夫人一起打理,对我们手下的人也是极好,刚刚开始,她不懂的东西,常放下小姐身份不耻下问,后来不要半年居然就已经完全不用夫人在一旁帮忙独自打理店里生意了。”那小二说话的神情很是自豪的样子。
“那你们的老爷在京城为官,怎么你们家老夫人和左姑娘不一起去呢?”孟天楚又问道。
那小二听孟天楚这么一说,和方才左姑娘的表情一样很是不好看,支支吾吾说不清。
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吗?孟天楚好奇的看了看身边的夏凤仪,夏凤仪给了他一个眼色,孟天楚便不再追问。
夏凤仪坐在草地上,叫道:“夫君,我们还是改天和左姑娘一起再来吧,昨天我没有休息好,现在又起风了,还是回去吧。”
“好的,那就先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衙门。孟天楚叫来王捕头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王捕头离开了。
夏凤仪奇道:“你们鬼鬼祟祟的搞什么?”
孟天楚道:“这左佳音有些奇怪,她与咱们也就是因为她酒馆里遇到那胡小旗的事情才认识的,按理说没必要对我们这么殷勤,昨晚上在西湖花船上相遇,我总觉得不像偶然相遇。似乎这左佳音在跟踪我们。昨晚上又邀请我们今日游玩苏堤,很是奇怪……”
飞燕在一旁笑道:“有啥奇怪的,奴婢不是早就说了吗,人家左姑娘看上你了。”
“瞎说什么!”孟天楚瞪了她一眼,“刚刚这左家又出了事情,所以,我这才派王捕头去探听一下这左家的情况。”
飞燕嘻嘻笑着对夏凤仪道:“奶奶,咱们得留心,不能对少爷太好了。”
“为什么?”夏凤仪奇道。
“当心人家派捕快调查你!咯咯咯!”
飞燕和夏凤仪两人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