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浓香识女人(1 / 2)

刑名师爷 沐轶 4036 字 23天前

孟天楚续道:“要查清楚你娘子的死因,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需要进行解剖,鄙人想听听你的意见。”

郝天宝面露为难之色:“这个……师爷……,怕是不好吧。”

“我知道解剖你的亲人,你肯定有些接受不了,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知道你娘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那,刚才师爷都说了,难产大出血死的啊。”

“为什么会出现大出血?”

“这……”

“是你叫稳婆用引产针刺的吗?”

“不不!小人不敢。”

“那是稳婆按压催产手法不当?”

“这……,小人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不解剖也不知道,你让我回去怎么给知县大老爷交待呢?又怎么处理这件案子呢?”

孟天楚将知县大老爷抬出来,郝天宝不敢再说,一个劲哈着腰点头。

孟天楚又道:“现在吴来说你杀了他姐姐,而你现在又拒绝鄙人进行屍体解剖,那鄙人只能怀疑你心中有鬼了。”

“小人冤枉啊,小人不知道其中利害,一切全靠师爷做主吧。”

“这就是说,你同意对你娘子进行屍体解剖了?”

“……是,为了洗脱小人冤屈,小人同意了。”

孟天楚笑了笑,挥手让他出去,并让所有人回避,只留下慕容迥雪作记录。

经过屍体解剖,现吴小妹屍体盆腔和子宫周围积血达一千二百毫升,还不包括外出血量。

在子宫壁现一条破裂口,长十八厘米。对肺部进行切片镜检。现肺严重羊水栓塞导致窒息,失血性休克系主要死亡原因,内窒息加了死亡进程。

子宫里的羊水居然跑到了肺部,结合子宫壁的破裂口分析,确认其肺部羊水栓塞是由於分娩时不当用力按压子宫导致子宫破裂,羊水从破裂口进入血液循环,到达肺部生栓塞。

因此,子宫破裂是导致死亡后果生的直接原因,结合当时在场地丫环关於稳婆进行腹部按压催产的证言,初步确定造成如此长度的子宫破裂的原因。应该是稳婆的按压引产术使用不当造成。

屍体解剖完毕,慕容迥雪有以往的经验。已经慢慢有些适应了,这一次倒没有再呕吐。从容完成了全部解剖记录。

孟天楚缝合屍体之后,转身出门,对门口的捕头王译吩咐道:“把那稳婆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出了这么大事情,这稳婆倒还没敢离开郝府,所以,不一会。王译便把五十多岁的稳婆带来了。

那老太婆想是见这样的事情的多了。倒也不怕,站在那里。很是镇定。

孟天楚坐在房间靠窗地一个椅子上,眯着眼睛问:“你就是给吴小妹接生的稳婆?”

“老身正是。”

“你叫什么名字?”

“曹氏”

“今年多大?”

“五十三岁”

“为别人接生有多长时间了?”

“整三十年。”

那稳婆地话音刚落,孟天楚呼站了起来。眼睛紧盯着曹氏。那稳婆神情有些慌乱,将头低了下去,看在地上。

“如何不敢看我?”孟天楚沉声道。

“老身是草民,哪敢看师爷呢?”

“哼!怕不是这个原因吧。”

“草民想的就是这个,没有别地什么原因。”

“根据当时在场的丫鬟作证,你给产妇进行了按压催产,对吧?”

稳婆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这才低声道:“是,产妇年岁比较大,胎位不正,导致产程过长,后来已经无力娩出,老身不得已使用了腹部按压催产。”

“这就是了!”孟天楚给王译一挥手,王译上前将那曹氏扭住就往外走,那曹氏慌了:“你要做什么?”

王译冷冷地看了看她:“带你回衙门治罪。”

“天啦!我接生这么几十年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事情,常言说的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死了人很正常啊,若每次都因为我接生死了人而要将我拿回官府治罪,我死了多少回了!”

孟天楚吩咐把稳婆押回来,说道:“你接生三十年,一共死了多少产妇?有多少是大出血死的?姓氏名谁?一一说来,我们要一一核对。”

稳婆冲疑了一下:“这……这谁能记得住啊。”

“记不住?嘿嘿,你接生三十年,这催产手法应该是很娴熟的吧?”

“是,老身不是自夸,这催产技术在杭州还是排的上号地。”稳婆面有得色。ap圈a子a网学会员手打

“这就是了,你既然技术娴熟,怎么会造成产妇血崩呢?”

“血崩这……这再高明地稳婆,也没办法完全避免这种可能啊!”

“产妇子宫破裂口差不多半尺长,很明显,这绝对不是一时用力过猛,而是故意乱整,唯恐不破似的。你既然当稳婆三十年,用这种手法,只怕不是存心,也是玩忽职守!当然要拿你问罪,根据查清情况,再依律处罚。如果是存心地,嘿嘿,只怕你颈上人头不保!”

稳婆大惊失色,连连磕头:“师爷,老身没有乱整啊,都是按照正常手法催产的,谁知道……老身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鄙人会查个水落石出,带下去!”

王译将稳婆揪出房门后,吩咐手下捕快将她锁了起来带走了。

孟天楚走到院子里,吩咐捕快将郝家的下人都叫到屋檐下等候问话。

郝天宝象是被霜打过地茄子一般,还是坐在老位置,头耷拉着,也不说话。那吴来也是远远地蹲在一个屋檐下,很伤心的样子在抽泣着。

孟天楚在院子里环顾了一下。突然现西厢房有个二十几岁的女子,穿着暴露,打扮也十分的媚俗,那女子想是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在看着自己,故意扭动着腰肢,卖弄着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