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乌鸦吐了几口血水,脑袋里的轰鸣此刻才稍稍缓解,知道眼前这师爷可惹不起,忙哆嗦着续道:“海柱子同意了,给我们三人打了卖妻文契。可第二天又来找我们说,他娘子宁死不从,要我们缓两天,他慢慢劝他娘子。黄老大又揍了他一顿,只给他三天时间。没想到第二天,海柱子就死在池塘里了。”
孟天楚心中一动,怎么会如此凑巧呢?难道海柱子的死也有疑问自己没有现吗?孟天楚细细思索了对海柱子的现场勘查情况,却没有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这癞头四屍体地体表检查也是没有现什么端倪。而是在进行了屍体解剖之后,才现了很隐蔽的挥鞭样损害,这海柱子是否也有隐蔽的受害伤存在,而自己没有对海柱子进行屍体解剖,所以没有现呢?
这种事情想是想不清楚的,不过现在没空解决,只能等一等再说,先解决癞头四这件案子。
孟天楚接着问道:“你接着说,这癞头四又如何得罪了你们那什么黄老大?”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在我家喝酒。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商量之后决定明天一早。等海柱子棺材上了山下葬之后,我们拿着海柱子打的卖妻文契。直接去找海大山,让他把儿媳妇交给我们。说完这件事,我们接着喝酒,大家想着可以睡这如花似玉的……”癞头四现孟天楚听了这话铁青着脸似乎又要动手,赶紧掐住话头,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三个很高兴。喝得有些大了。这癞头四就说。他没媳妇,能不能等我们睡了林若凡一个月之后。把林若凡给他做媳妇。”
“你们*……”孟天楚怒火中烧,拳头一抡又要动手,不过。这一次还比较理智,拳头抡在半空,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怒喝道:“接着说!”
夜乌鸦已经吓得抱着脑袋闭着眼睛等一顿拳脚了,听孟天楚这么说了,才知道暂时躲过一顿揍,忙续道:“黄老大说只要癞头四出得起钱,卖给青楼卖给他都是一样,可癞头四哪有那么多钱,这癞头四喝多了胆子也大了,想必也是太想要那美貌的林若凡做媳妇了,先是说只要黄老大同意一个月之后把海柱子媳妇给他,赎身的钱一定会慢慢还,还许诺说黄老大以后每个月可以和这媳妇睡三次,见黄老大不同意,这癞头四昏了头,竟然威胁黄老大说如果不答应,他就把黄老大做的坏事都告到衙门里去。”
孟天楚怒极反笑:“你们这帮畜生,窝里反死光了最好!”
夜乌鸦喏喏连声,偷眼看了看孟天楚铁青着地脸,赶紧续道:“黄老大何曾被人这等威胁过,十分恼怒,盯着癞头四让他再说一遍。癞头四不是黄汤灌多了,就是被海柱子媳妇鬼迷了心窍,竟然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大着舌头又说了一遍,黄老大也是看在兄弟面子上,不想太过分了,手打。所以没揍他,只是抓住他肩膀一阵乱晃,问他是不是瞎了眼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这一通乱摇之后,那癞头四竟然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们两以为他害怕了装死,也不管他,继续喝酒。过了好一会,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我去叫他起来,这才现他已经没气了。”
“你摇过癞头四没有?”
“没有!真地,我没说谎,当时癞头四不是针对我,因为那海柱子主要欠的钱是黄师虎地,我和癞头四的很少,把林若凡卖给青楼还是给癞头四做媳妇对我都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我不会因为这就火的,再说了,我和癞头四都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前两年才认识黄师虎的,我和癞头四的感情要深得多,也不会冲这就死命摇晃他地……”
“死命摇晃?你是说黄师虎在死命摇晃癞头四?”
“是啊,黄师虎又高又壮跟水牛似地,力气大得很,平时捏我们一把,骨头都要嘎崩响,快要被他捏断了似的。”
孟天楚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担心派去地兄弟是否能对付得了这个大汉。又问道:“你接着说,后面怎么抛屍的?”
“我现癞头四死了之后,黄师虎也有些紧张。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他扔到海柱子死的那个池塘里,等屍体现之后,就散布消息说那个池塘闹鬼,把癞头四害死了。然后我们俩用被单裹着屍体,由黄师虎背着,趁着天黑偷偷扛到池塘边,解开被单,把屍体扔进池塘,然后就各自回去了。今天上午屍体被刘大婶现之后,我就说池塘闹鬼,大家都信了,事情就是这样。”
孟天楚吩咐将夜乌鸦锁上,叫两个捕快和民壮把他看押起来,随后带着慕容迥雪和自己地贴身东厂护卫朱昊,还有捕头王译,叫莲雾村的村民带路,紧急赶往邻村,看看抓捕黄师虎的情况。
从夜乌鸦所说来看, 这黄师虎估计不容易对付,也不知道派去的捕快吃亏没有。
他们一行人心急火燎赶到临村,刚到村口,就见村民们纷纷往村外跑。孟天楚拦住了一个村民表明身份,询问原因。那村民匆匆说道:“村里黄师虎和捕快、民壮们打起来了,已经伤了好几个人了……”话没说完,便被旁边的人拉着跑了。
孟天楚等人急忙冲进村子,迎面见到两个捕快一手提着单刀,一手搀扶着另一个捕快,还紧张地不时回头张望。被搀扶的那捕快大腿鲜血淋漓,看样子受伤不轻。见到孟天楚他们,都高兴地叫了起来。
王译忙问怎么回事,一个捕快骂骂咧咧道:“*这黄师虎真厉害,我们十多个兄弟围住他房子要锁他,却被他撂翻了好几个,还抢了一把刀跑了,然后在村子里和我们捉迷藏,抽冷子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孟天楚问道:“现在这黄师虎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搞到后来,好几个兄弟受伤之后,大家只好聚拢了相互保护,生怕落了单被他伤到。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