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见孟天楚这么说,只是看了看他,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吃过饭后,苗珏因为要第二天还要去私塾读书,便让丫鬟带着去睡了,孟天楚等人也上了四夫人的楼,冬天的天黑得很早,加之吃饭的工夫。所以等上了楼,已经快是一更了。
三夫人和管家随孟天楚四人上了楼,然后三夫人查看了一下那间闹鬼地房间,看了看门锁。然后将钥匙取下,说道:“今天晚上我将钥匙交给孟师爷保管。这也是大夫人的意思。”
孟天楚接过钥匙,点了点头,说道:“放在我这里也好。你们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天了。”孟天楚的这话有格外的意思。
那三夫人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不碍事的,我已经叫厨房过两个时辰之后给大家送夜宵上来,昨天晚上就疏忽了,真是怠慢了大家。”
管家说道:“我今天晚上和守夜的人都在门房里,孟师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就是。”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们这里暂时不需要什么了。”
等三夫人和管家离开后,孟天楚等人走到屋子里,屋子里三夫人想是已经叫人早早端来了火盆,所以屋子里很是暖和。
慕容迥雪夸奖道:“看来这个三夫人还是很容易上手把这个当家的嘛。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我现密哦啊老爷和大夫人都她都还是很满意,只是可怜了那个二夫人,想是从此就被打入冷宫了,现在孩子也让三夫人带着,真是可怜了。”
孟天楚说道:“今天我陪佳音去看病地时候,看见了一个人。”
慕容迥雪他们都知道左佳音怀孕的事情了,见孟天楚这么说,慕容迥雪就问:“看见谁了。”
朱昊道:“该不会是三夫人吧。”
慕容迥雪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孟天楚道:“见到她确实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慕容迥雪道:“谁啊?”
孟天楚还没有说,门外就听见一阵轻微地敲门声,慕容迥雪赶紧站起身来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人
二夫人象是才睡醒一样,头也只是随意地梳理了一下,穿着也不讲究,想是这几日,这个女人已经身心疲惫了。
孟天楚走上前,慕容迥雪将二夫人迎到屋子里,那二夫人说道:“赶紧将门关上。”
慕容迥雪听了,将门关上后,那二夫人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孟天楚示意二夫人坐下说话。
二夫人坐下后,说道:“我来找孟师爷是有事情要说。”
孟天楚说道:“二夫人有话尽管说就是。”
二夫人看了看另外三个人,说道:“我只想给孟师爷一个人说。”
孟天楚道:“二夫人不必介意,你大可以放心地说,他们谁都不会往外说出一个字去。”
二夫人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孟天楚接过一看,居然是条女人用的汗巾,绣工很是细腻,上面
朵白色的小花,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花,向唢呐一样的非常的好。二夫人说道:“这是三夫人的东西。”
孟天楚点了点头,想到第一次见三夫人的时候就见她的手上拿了这样的汗巾,其实也不奇怪,女人都用这个。和平日里三夫人的喜好确有几分相似。於是说道:“二夫人您想说什么?”
二夫人道:“你没有看出什么吗?”
孟天楚再好好的看了看,还是摇了摇头。
二夫人指了指那朵小花说道:“这花叫曼佗罗花,不知孟师爷听过没有?”
孟天楚一听。心里暗自一惊。心想,自己是听说过这种植物的,这可不是一般地花。可是一种很毒地毒药呢。二夫人为什么要将这竹有曼佗罗的汗巾拿给自己看,而且还说是三夫人的,她到底居心何在?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从前听我内人提过,不知二夫人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冷笑一声,说道:“这是昨日我家小儿来我地房间来看我的时候放在身上的。他一直和三夫人小小住在一起,我猜想就是她的,问过之后也得到了确认。我和老爷在一起快二十年了,一直和老爷一起学医,虽然没有老爷和大夫人学得精,一般的小把戏也是难不倒我的。”
孟天楚说道:“哪又怎样呢?只是一朵花而已,并没有特别地什么嘛。”
二夫人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三夫人天性聪慧。来苗家的时候是不懂医术的,她天生喜好学习,大概现在也不在我之下了,大家不是都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吗?你们怎么不想一想。若是要杀那孩子,孩子自然会哭。为什么那两个孩子死的时候谁也没有听见呢?难道不是将孩子迷晕了之后再挂到房梁上的吗?”
孟天楚心想二夫人的猜测是没有错的,自己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推想,只是检查过孩子地体内并没有现任何的异物。
孟天楚道:“二夫人的意思是三夫人杀了那两个孩子?”
二夫人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院子,孟天楚也跟了过去,二夫人说道:“十八年前,我才十六岁,我就嫁进了苗家,一直为这个家操碎了我的心,老爷多半地时间在外奔波,我就在家里操持,谁知道现在却是这样的下场。”
孟天楚看着二夫人一脸落寞地样子,说道:“事情一旦清楚,大家也就不会再误会你的,毕竟你和苗老爷也有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二夫人看了看孟天楚,说道:“男人永远都是喜欢年轻的,而我已经年老珠黄,他哪里看见旧人哭,只能看见新人笑了。”
孟天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站在一边,二夫人看着院子里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她说道:“其实三夫人是最聪明的了。我年长她将近十岁,居然没有她一成的聪明。”
孟天楚道:“三夫人确实是天资聪慧之人。”
二夫人点了点头,再次将那汗巾拿出来,交给孟天楚,然后说:“留着吧,或许有一天你会派上用场,还有一件事情我是要告诉你的,本来这是我们苗家最大的秘密,但是今天我还是要告诉你。”
孟天楚觉得二夫人今天的行为有些异常,担心她想不开会出事,於是开导道:“二夫人还是要想开一些,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要这么想不开。”
二夫人没有理会孟天楚的话, 而是说道:“你知道吗?在我进苗家的当年,大夫人怀孕了。”
孟天楚一听,很是意外,因为他之前听苗哲说过,大夫人是不能生育的,怎么可能又怀孕呢?
孟天楚说道:“可是苗老爷不是说……”
二夫人将窗户关上,走到火盆前坐下,孟天楚跟了过去坐下。
二夫人说道:“要不怎么说是我们苗家最大的秘密呢?十年前我们的一个下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就给外人说了,后来没有多长时间那个下人就死了,其实还是一个在我们苗家做了很多年的一个老下人了。从那以后,我们苗家所有的下人都换了,只剩下管家。所以也没有人知道那件事情了。”
孟天楚道:“那大夫人的那个孩子呢?”
二夫人说道:“死了,生下来就死了,我和大夫人几乎同时怀孕,当时我们都很高兴,本来是大夫人在管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爷怕夫人累着,就让我管家了,知道前几天出事。”孟天楚问:“怎么会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