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招手让小猕猴下来。
虎子这时也看见了
上的大黑狗,立刻冲上前来。跪在地上。抱起黑狗“黑子。我还以为娘将你一起带上山去了,你怎么死在这里了?”
那中年女人一边叹气一边走进来去拉虎子,虎子却怎么也不起来。
孟天楚道:“这只狗是不是从前每次玉兰上山采药都要带着?”
虎子点点头,说道:“我娘每次去采药都会带黑子的,黑子可以为娘壮胆,还可以吓走山上的豺狼和老虎。”
孟天楚蹲下身摸了摸黑狗的体温,查看了一下僵硬程度。初步判断黑狗死了也有一天多了,难道是凶手为了达到杀人的目的先将黑子毒死吗?
孟天楚看了看院子,这个院子很小,也很简陋,看来这个家也实在是贫穷和艰难,院子里还晒了一些草药和辣椒。
孟天楚穿过院子,来到房前,推了推门。门居然开了。探头往里一看,房间里很整齐,没有打斗痕迹。看来这里不象是杀人的第一现场。除了一些简陋地灶具,还有一张床,窗前还有一个张破旧地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残缺地水碗,还有一个木头的簪子,桌子上已经有了灰尘。
床上叠着一床被子,被子上也到处都是补丁,床的旁边有一个木箱子,箱子没有上锁。
孟天楚走了过去,将箱子打开,偌大一个箱子大半是空的,里面竟然只有几件衣服,大部分都是小孩的。他叹了一口气,正要将箱子关上,忽然咦了一声,盯着箱子角一样东西出神。
检查完之后,孟天楚走出门外,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家都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悲伤。看来,玉兰在大家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孟天楚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玉兰在大家的心里是一个很好地女子,她如今不幸遭人杀害,大家也希望衙门早点找出凶手为玉兰报仇,我们一定也会尽力找到凶手,如果乡亲们知道什么线索,希望及时和我们衙门联系。”
人群中一个村民小声说道:“前几天,柱子还在门口说要杀了玉兰呢,你们应该去问问他去。”
又是这个叫柱子的人!
人群中另一个人冲着刚才说话那个人说道:“胡三儿,我看你还是积点儿德,人家玉兰已经死了,你还说什么怪话,要说杀玉兰的,我看除了柱子,你以前好象也这么说过,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呢?”
一旁的人也都纷纷点头指责刚才说话的人,那人众口难辨,急忙挤出了人群匆匆离开了。
孟天楚对里正说道:“带我去见见这个叫柱子的人。”
这时,人群里有人说道:“柱子不在,他前天到城里去了,说是家里的猪病了,到县城去弄药去了。”
这么巧?也是前天不在的,从屍体检验地情况来看,那玉兰也是前天晚上让人给杀害地,不会这么巧吧。
孟天楚说道:“那他家里就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吗?”
那个人道:“还有一个老娘,就没有别人了。”
孟天楚道:“那柱子难道就没有成家?”
“柱子人老实又勤快,找个女人成亲那还不容易,只是他对女人心伤透了,这才离开了十年,回来也就一直这样过的。”
哦,看样子还是个情圣嘛,孟天楚心想,说道:“咱们去他家瞧瞧去。他家在哪里?”
“没多远了,就在前面那棵很大地柳树旁。”
孟天楚走到院门外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就有一棵很大的垂柳,下面有户人家。
孟天楚回过头对王译说道:“王捕头,你吩咐人将这条狗带回去,我要详细检查。”说吧,径直来到那垂柳下。
几个瞧热闹的小孩已经抢先跑了过去,熟练地将柴门打开,跑了进去,边跑边喊道:“张婆婆,衙门有人来找柱子叔了。”
闻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皮肤白净,穿得也很干净,不象是个农村人,身体也还很健康。
老妇人走出门来,见门口很多人,还有管家的人,不由吃了一惊。
孟天楚微笑着走上前去,说道:“老人家,我是县衙刑名师爷,你家柱子在家吗?”
没等老妇人说话,那几个小孩中的一个快嘴已经拉着老妇人的手说道:“衙门里的人说玉兰婶子死了,所以就来找柱子叔!”
真的是童言无忌,孟天楚心中苦笑。
那老妇人一听玉兰死了,如同被电击了一般,身体摇晃了一下。
慕容迥雪赶紧上前扶住,那老妇人却一把将慕容迥雪推开,冷冷地看了孟天楚一眼,说道:“玉兰死了,你们衙门的人找我儿做什么?”
里正脸一沉:“孟师爷奉知县老爷之命查案,你不得无礼!”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道:“查案?查就查嘛,干嘛来找我儿?总不会以为是我家柱子杀了玉兰吧?”
孟天楚不温不火道:“听村里的人说,玉兰在出事的前几天,你家柱子曾扬言要杀了玉兰,是吗?”
老妇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孟天楚,愤愤说道:“玉兰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我家柱子这几天并不在家,他怎么杀玉兰?你听别人这么说,就认为我家柱子杀了玉兰,那我告诉你,当年玉兰一生下来,她娘就说要把她嫁给我家柱子做媳妇,可是她嫁了吗?是不是说了就一定要去做呢?师爷,我家柱子为了玉兰到现在都没有娶媳妇,你看看我们村子里和我同岁的老婆子如今重孙都有了,我却还没有孙子,你却说是我家柱子杀了玉兰,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那老妇人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乱舞,唾沫星子也是到处飞,孟天楚不由倒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