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笑了一下,说道:“没有什么。大概是天气太热,所以吃不下,这里的东西我还是不太吃得习惯,什么菜里都要放糖,我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丫鬟道:“那我明天给厨
声,让厨子给二夫人弄几个你喜欢吃地菜。”
温柔道:“罢了,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再过半个月我就可以回京城看我爹娘了。”
“二夫人一定很想老爷和太太。”
温柔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又如何呢?嫁出去的姑娘是泼出去的水。对了。我和我爹娘飞鸽传书的事情你千万不能给别人讲,知道吗?尤其是少爷。”
听到这里孟天楚将耳朵侧到她们那一边,只听丫鬟说道:“二夫人放心,我谁也没有说。”
温柔点点头,坐在了凉亭对面一个大石头上,丫鬟赶紧说道:“二夫人千万不要在这些地方坐,小心有蛇。”
温柔一听。赶紧站起身来,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这后花园里还有蛇呢?”
丫鬟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道:“少爷说了,有水有草的地方自然就有蛇,因为蛇喜阴凉。”
温柔哦了一声,就往凉亭这边走,孟天楚赶紧将身子藏在柱子后面。
丫鬟道:“二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天已经凉了。”
温柔停住脚步。说道:“屋子里实在好热,我一点都不想回去。”
丫鬟道:“那我们就慢慢在园子里逛着,您最近身子不好。坐在石凳子上,小心晚上回去不舒服。”
温柔转过身没有去凉亭,孟天楚放心了。
只听温柔落寞地说道:“哎,嫁到人家,到头来只有一个丫鬟惦记着,悲哀啊……”
丫鬟上前扶住温柔,安慰道:“二夫人别这么想,其实少爷的人挺好的,毕竟你已经是他的夫人了,过些日子他就会到你房里来了。”
温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叔叔从前也时常在我面前夸奖他,说我只有嫁给他这样地人才可以有真地幸福可言,可是现在呢?他从来不瞧我一眼,眼睛全在那三个女人身上去了。”
丫鬟道:“二夫人别想这么多,你这么漂亮又有才,少爷一定会喜欢上你地,你给他一点时间。”
两个人说着走远了,孟天楚这才走出来,看着主仆二人远去的背影,心想,这个温柔居然还和家里飞鸽传说了我孟天楚多少坏话,什么时候将她的飞鸽劫持了,看看她家书的内容,想到这里,孟天楚偷偷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孟天楚、朱昊和王译带着柱子就来到集市,柱子躲在一个巷口,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很紧张地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女子,那女人走到一个卖鸡蛋的农民跟前蹲下身来仔细地挑选,旁边还有一个拿着菜篮子的丫鬟。
柱子道:“就是她了,她叫红姑,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孟天楚让王译守着柱子,自己带着朱昊走了过去。
孟天楚走到这个女子的身边,从侧面看,这个女子大概三十岁地样子,脸上的粉和胭脂至少涂了三层,感觉一笑就会往下掉一样。
那农民见她选来选去,於是有些不高兴了,就说道:“你这样选要选到什么时候啊,鸡蛋都是一样的,你不买就走!”
那女子生气地站起身来说道:“你卖我买都是心甘情愿,总不能让我选几个破鸡蛋回去吃吧?”
农民道:“那也不是你这样选的,这么长时间你才选了两个,照你这样选下去怕是要选到太阳下山都选不完呢。”
那女人正要反驳,突然听到旁边一个翩翩公子说道:“这位姑娘付了你钱,自然是要买个称心,你不让人家选就不对了嘛。”
那女人抬眼一看,见这公子二十多岁的样子,唇红齿白,穿着虽然算不上华丽但气度不凡,相比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不由得喜上眉梢。
这位公子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孟天楚。
那女子见这位公子明明小自己至少十岁,还喊自己“姑娘”,心里就已经乐开了花,又见他还帮着自己说话,就更是高兴了。
那农民见有人帮那女人说话,一生气挑起担子,甩下一句话:“我不卖总可以了吧。”跳着担子走了。
那女人眼睛里已经没有鸡蛋,只有孟天楚了,望着他就象是望着一颗鸡蛋一般硕大的珍珠一般。
孟天楚微笑地给那女人行了一个礼:“姑娘可是红姑?”
那女人更是受宠若惊,连忙又是作揖又是还礼,没想道自己名字这位翩翩公子居然知道,不由喜出望外,抖动了一下脸上三层白粉,咧嘴含羞道:“公子从何得知小女子芳名?”
还小女子, 还芳名,孟天楚一阵反胃,好在早上只是喝了一些粥,要不说不定就得来个现场直播,狂吐不止。
孟天楚一直保持着自己招牌式的微笑,说道:“我与柱子兄弟从小一起在玉兰村长大,昨日在一起喝酒还提起了你。”
红姑“哦”了一声,感叹道:“真是不同命啊,你说你一个翩翩公子,怎么会和一个杀猪地混在一起,那不是降低了公子地身份吗?”
孟天楚连忙说道:“怎么会呢?我和他一起长大,他人很好的。”
红姑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柱子的人还是不错地,不过,比起公子你,那就又是一回事情了。”
孟天楚道:“姑娘过谦了,听柱子说,红姑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人,孟某也是佩服得很。”
红姑见孟天楚这样夸张自己,不由捂着嘴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一笑,脸白粉簌簌往下掉,跟下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