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将孟文博抱到自己的腿上,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便说道:“哪里是文博吵醒了我,是我自己醒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也不叫醒了。晚饭你们吃了吗?”
孟文博摇了摇头。眼睛一亮,但却不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外面,然后从孟天楚身上跳下来,牵着他地手往门外走。
孟天楚和孟文博走出门外,这才现院子里到处都挂着大红的灯笼,院子中央摆了几张好大的桌子。下人和丫鬟好象都很忙碌一样,从孟天楚身边经过也只微笑着行礼喊声老爷又各自忙碌去了。从厨房还不断飘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孟天楚问道:“儿子这都几点了,你们还不吃饭啊?院子里摆这么多桌子做什么?要请客吗?我怎么不知道?”
孟文博咯咯地捂着小嘴使劲笑,也不说话。
孟天楚见左佳音正和温柔从大厅里走出来,一人手上还着一些东西,两个人说笑着往大门走。
孟文博见了,立刻喊道:“二娘、三娘,爹已经醒了。但不是文博吵醒的。爹自己醒来的。”
温柔和左佳音闻声转过头来,孟文博跑到左佳音的身边亲昵地靠在左佳音的身上。
温柔将左佳音手上地东西接过去,只给孟天楚笑了笑。边快步走到大门去了。
孟天楚走上前去,见左佳音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便说道:“今天你们都吃错药了吗?怎么都奇怪地很。”
左佳音笑而不答,只是说道:“我们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儿,不过马上就可以开始吃饭了,老爷要不到大厅去坐一会儿,教文博下棋。”
“还是外面凉快,我和文博就在凉亭下坐着就可以了,你不是和飞燕去给我买西瓜去了吗?给我们切个西瓜来吃就好。”
左佳音点点头,对孟文博说道:“去二娘地房间把棋盘拿来,就在我放砚台的桌子上,你知道吗?”
孟文博点点头,说道:“文博知道的。”
孟文博走了两步,转身对孟天楚说:“爹,您先去凉亭坐着,那里凉快些,孟文博马上就来。”
孟天楚点点头,看着孟文博快步地朝左佳音的院子走去,便说道:“文博,还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左佳音笑道:“那是自然,若不好,老爷也不会将他带回家来,收做干儿子了。”
管家快步走上前来,先是谦恭地给孟天楚行了一个礼,然后给左佳音说道:“二夫人叫三奶奶到门厅去帮忙。”
左佳音应声,对孟天楚说道:“老爷你去凉亭坐着好了,我去看看。”
说完,带着管家朝门厅走去,孟天楚道:“你身子不方便,需要帮忙还是我去好了。”
左佳音连忙扭头微笑着看了看孟天楚,说道:“不用的,不是什么重活,老爷,你去和孟文博玩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孟天楚见左佳音走远了,嘀咕道:“好象我还是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把我和孟文博放在一起,你们别忘记,我是他爹,又不是他兄弟,真是地。”
孟文博从身后走了过来,轻声地喊道:“爹。”
孟天楚转过身去,见孟文博两手空空,以为孟文博没有找到,便点了点孟文博的小鼻子,说道:“我就说你是找不到的,你还说你知道,走,爹带你去找。”
孟文博马上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白净的贝齿,俏皮地说道:“不是文博没有找,是娘说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让文博带爹,哦……不,不是,嘻嘻嘻嘻,是爹带文博去洗手,然后就可以吃饭了。”
孟天楚看着孟文博俏皮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说道:“好,走吧,感情今天这个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连孟文博洗个手都要我带去,唉,好在我这个爹不错,要不才不带你去。”
孟文博呵呵地笑着,牵着孟天楚的手朝夏凤仪的院子走去,孟天楚道:“不用去你娘的院子了,你二娘院子近些,我们去你二娘院子里洗就好。”
孟文博想了想,说道:“好吧,就听爹地。”
孟文博在左佳音地院子里磨蹭了半天, 一会儿撒尿,一会儿喝水,一会儿有到小池塘里泼水玩,孟天楚也随他,反正还是个孩子,从前日子过得太苦,大概玩的总不是这么尽兴的,难得他来了之后和家里人相处甚好,并未见得生疏,而且过得挺高兴,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孟文博在院子里玩得兴起,只见一个小丫鬟走到院子门口,轻声地叫道:“老爷,少爷,大夫人让奴婢来几叫二位爷去吃饭了。”
孟文博听了这话,从池塘边站起身来,飞快地跑到孟天楚身边,牵着他爹地手,笑嘻嘻地说道:“终於肯来叫了,文博都要饿死了。”
孟天楚见孟文博的样子,都不知道他是真饿还是假饿了,一秒种之前还玩得高兴,如今却说饿了,还真是孩子。
孟天楚带着孟文博走出院子,只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几张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夏凤仪则领着大家站在最前面,穿着一件桃红色绡绣海棠春睡的轻罗纱衣,缠枝花罗的质地,透着月色和灯光隐约地看到玲珑浮凸的浅淡的金银色泽。整个人似笼在艳丽浮云中,华贵无比。却没有看见另外三个夫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