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等人从那牢房里走出来,就见那狱卒一脸恐惧地过来,手指着牢房后院的方向,嘴里含糊地说道:“孟……孟爷,不好了,那兄弟被五花大绑扔在毛厕里了,您快去看看吧。”
孟天楚一听,赶紧让那狱卒带路,很快就到了毛厕,因为天气炎热,老远就闻到从毛厕出的恶臭,苍蝇也是黑压压地一片围在毛厕四周,慕容迥雪不禁停住脚步,赶紧捂着鼻子,远远地站在一边。
孟天楚看了看她,虽然脸色依旧阴沉着,但语气却轻柔了很多地说道:“你别去了,我们去看看就好。”
慕容迥雪点点头,赶紧又退了几步。
孟天楚带着王译走进毛厕,果然见一个穿着狱卒衣服的男子躺在地上,身上被一条麻绳结实地捆着,嘴里还塞了一个破布。
孟天楚立刻叫人将那人抬出去解了,其实这个毛厕很小,那人躺下,差不多就将整个毛厕给占完了,这个毛厕是用竹子和茅草搭成的,很简陋,没有窗户,因为不通风,所以就更臭了。
孟天楚走出去,王译他们已经将那狱卒松开,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松开之后坐在地上嚎啕起来,一身都是臭味,让人不禁离他远了些。
“天啦,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啊,居然被人扔在毛厕里这么长的时间才有人现我,你们若是再晚来些,我怕是都要臭死过去了。”
在场的人忍俊不禁。又不好真笑,都只好憋着,那被捆地狱卒的衣服已经被自己身上的汗水浸透合着毛厕的味道,实在是臭不可闻。
另外那个狱卒远远地站着,并不走近,大声地说道:“张三儿,你也就别哭了,要不是孟爷。你怕是真的死了。也没有人想起你来。”
张三儿一听。四周看了看,这才现孟天楚,赶紧爬到他跟前连连磕头,嘴里说着感谢的话,站在孟天楚一旁的慕容迥雪忍不住差点呕了出来,赶紧走开了。
孟天楚皱了皱眉,这味道确实是让人受不了。但是自己又不好走开,於是说道:“你可知道是谁将你捆在这里的吗?”
张三儿抹了抹鼻涕,见孟天楚一脸嫌弃地样子,知道是因为自己身上地味道,於是知趣地退出一些,然后说道:“小地不知道,我因为肚子痛,所以急着进去。没有注意身边有谁。可是刚刚进了,还未来得及……”
说到这里,慕容迥雪咳嗽两声。张三儿立刻明白那咳嗽的意思,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就在那时,脑袋上就被人象是用重物狠击了一下,当时我就跪在了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上就被一块布蒙上,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天楚突然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说道:“你不会将那……什么……什么都拉到裤子里去了吧?”
张三儿脸一红,小声说道:“实在是憋不住了。”
大家哗地一下又退出至少三米之外。
突然见墙上一个人影一闪,孟天楚立刻飞身上墙,大吼一声,说道:“哪里去。”
那人影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听得一阵女子的大笑声在空中回荡。戏谑地说道:“来啊,来追我啊!”
孟天楚正要追,朱昊飞身上去,一把将那拉住,说道:“他大概就是引你去,老爷你去不得,我们先下去,万一那人是调虎离山之计就不好了。”
孟天楚站在墙上四处看了看,那人好象会上天遁地之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真是奇怪得很。
孟天楚和朱昊落到地上,王译问道:“孟爷,那旺才怎么办?”
孟天楚道:“他女人没有什么事情吧。”
王译道:“去看了,还关的好好的,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看管。”
“那就好,我想那人并非和旺才是故交。”
王译道:“那他为什么要掳了旺才走,而不带别人呢?”
“他若是认识旺才的,这么好地身手,既然可以救一个,为什么不连旺才的老婆也救了呢?”
王译点点头,道:“孟爷,说的是。”
慕容迥雪道:“那旺才大概是不想救他老婆了,那么难看,正好可以重新找一个。”
孟天楚忍不住笑了起来,深情地看了慕容迥雪一眼,看的她都不好意思起来。
孟天楚道:“你也是一时的糊涂了,他再是不喜欢那丑老婆,也不会这个时候丢下她不管,他自己很多的时候她老婆都知道,他给我们留这个口实做什么呢?”
“哦”慕容迥雪恍然大悟,不禁偷偷地吐了一下自己的小舌头。
王译道:“那人既然不认识旺才,我就不明白了。”
孟天楚道:“我们先派人去打听着,你带几个兄弟到衙门后院看看有没有什么现,大概这个人和玉兰的死有关系。”
王译道:“爷以为和玉兰有关系?”
“我也只是这么想一想,要不那人为什么不掳牢房里别地犯人,惟独带旺才走呢,唉,先不管这些,我们先去看看那狡猾地狐狸有没有流下别的什么线索。”
一行人回了衙门,孟天楚将慕容迥雪叫到自己的屋子,简单地将昨天晚上地事情给她说了一遍,慕容迥雪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立刻走到孟天楚身边,问道:“是吗?那家里都还好吧,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紧张的样子,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道:“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放心,没有出什么事情,本来是要给凤仪说我们的事情的,谁想到突然钻出来一个蒙面人来。”
“那后来呢?”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脸上显露出来的一丝失望,於是逗她道“后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