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看出孟天楚心思,便说道:“这是我的孙媳妇,叫蕊娘,这是她的小儿子,叫殷皓然,是我的曾孙,这孩子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相公,也就是我唯一的孙子就和我儿一起……”
“老祖宗,你每次都这么说,你不是我和爹一样的聪明,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的吗?现在有我,还有姐姐陪你不是很好啊!”
聪明的小家伙知道安慰奶奶了。
蕊娘行礼之后坐到了孟天楚对面,看来那个太师椅以及旁边地小椅子都和这个美女没有关系了。
姥姥对蕊娘说道:“以后也不要叫什么师爷之类的。显得生分,我看孟天楚小
,以后就直接喊天楚好了,天楚喊蕊娘叫大姐就好。喊天楚叫二寨主的,但是都是一家人,这样喊不自在,对外知道就好。”
蕊娘一听,看见起身说道:“那真是恭喜奶奶了。身边又添一位虎将。得天楚必是我殷家之福气啊!”
姥姥高兴地说道:“还是蕊娘深得我心。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蕊娘甜甜一笑,大方地坐了下来。
姥姥道:“蕊娘十七岁就嫁到殷家,自从她进了门,我这个当奶奶清闲了许多,家中的琐事都是她和乔风在管,不劳我费心,其实。若不是我那大儿子在十三岁那天得了风寒,二儿子也跟了……”
皓然道:“老祖宗,您又来了,今天感情都成了诉苦大会了。让人家听了笑话。”
姥姥一听脸一沉,蕊娘一看姥姥脸色,立刻对皓然说道:“又乱说话了,什么外人不外人的。”
皓然挑衅地看了看孟天楚,说道:“那我喊老祖宗。他喊您什么?他若是二寨主。那么按照娘常常教我的辈分来讲,我应该喊他叫二叔还是二舅呢?你们也不给我说说,只知道让他喊娘叫大姐。他到底是殷家的人还是我娘他们家的人啊,而且,他不应该喊姥姥,要喊奶奶才对吧,要不就是他是外人啊,我有说错吗?”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姥姥道:“看吧,看吧,我这曾孙子如今说教起自己奶奶来了,对对对,是我疏忽了,天楚啊,皓然说地有道理,辈分还是要讲地,皓然应该喊天楚叫二叔,天楚喊蕊娘叫大嫂才对,我是老了,还是我皓然聪明,要不叫出去,让外人笑话就不好了。”
皓然赶紧对这孟天楚叫道:“二叔”
孟天楚点点头,应了一声。
感觉和做梦一样,一直以来都没有家地感觉,穿越过来就已经没有了爹娘,如今突然一下子多了个奶奶,一个大嫂,还有一个乖巧的侄儿,虽说有些不太习惯,但也算不打不相识,只是这认亲真是浩浩荡荡,三百人陪着自己,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想到外面还有三百人等这自己,天已经黑了下来,不能一直让这么露天呆着,有渴又饿的,蚊子还多。
孟天楚道:“奶奶,您看是不是将温柔叫出来,外面三百将士等着我,想必这个时候饥渴难忍了,您看……”
姥姥自然知道孟天楚是想走了,可总不能不在一起吃个饭就走,便叫人来吩咐从粮仓里拿些粮食,先支其十几口大锅,将饭煮上,然后吩咐人给外面的将士送些水去。
孟天楚见姥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也是来回进去很多次,总算是交代的差不多了,蕊娘也是一旁招呼着,看来真是家大业大,一下要拿出多少粮食才能够给三百人吃,毕竟没有国家给,完全靠自己,孟天楚实在是过於不去,决定回去后将这些粮食自己买了送来。
姥姥见蕊娘还站着,便让她去叫温柔,殷浩然马上站起身来,跟着自己娘走,姥姥只用眼睛一扫,蕊娘马上将儿子带回原来的地方让他好好跪着,做是这么做,眼睛却是担心。
“蕊娘,你也别看了,现在那些事情忙完了,我该和浩然说说他的事情了。每次都是你死命地袒护,总有一天让你给教地不成器了,外面殷家如今就这么一个独苗,不能溺爱……”
浩然摆摆手,示意蕊娘赶紧走,然后给蕊娘笑笑,说道:“娘,别担心,老祖宗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你放心去,再说不是还有二叔吗?他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侄儿遭受皮肉之苦,你担的哪门子的心,真是!”这个马屁拍的,让孟天楚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哪里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小小年纪已经可以如此揣摩大人心理,真是要好好的教,溺爱不得了。
蕊娘被皓然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羞涩一笑,道:“好好说话,不得对二叔无礼,知道吗?”
“知道,这个二叔和我是熟人了,比你和老祖宗都要熟,不怕!”
孟天楚正纳闷,我什么时候和这家伙熟了?
老妇见男孩子好端端地跪着, 却是一脸赖皮地看着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厉声问道:“听乔风说你将衙门地狱卒打伤了,是吗?”
孟天楚一听,下巴都快惊地错位了,这分明只是个机灵聪慧的孩子,怎么也不可能将之前那个自己在牢房后院见到的飞贼联系到一起,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以为是个儒,以为个头矮小,谁知道竟然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孩子。
男孩子嘻嘻一笑,老妇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杖。男孩子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没有打,只是找了一个石头在他后脑杓很轻地敲了一下,咯咯,大概就是我没有打,而只是敲了,所以……原以为他可以晕了,没有想到他只是跪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疼,我就找了一个破布,在上面撒了一些东西,他这才倒下,於是我就将上次乔大叔交给我的新式绑人在那狱卒身上试了一试,看来还管用。”
老妇佯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从你小姑姑的房间里偷的迷*魂*药,是不是?没有我的手牌你是怎么出去的?”
男孩子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从屁股后面掏出一个腰牌一样的东西递给老妇,老妇一看,赶紧摸了摸自己怀里,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