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道:“哪里需要养啊,几天就没有事情了。”
孟天楚见朱昊为了自己摔伤了,毕竟年纪摆在面前,再是年轻,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更何况朱昊马上就六十了,和几个二三十岁地年轻人比,自然要吃亏,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涌出一份感动。
“乔风让你休息,你就好好地休息,俗话说地话,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听话吧。”
“那我休息了,谁在老爷身边保护老爷呢?”
柴猛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柴猛愿意跟随孟爷左右,保护孟爷。”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不着急,你安心养伤,至於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柴猛见孟天楚这么说,便只好住嘴了。
孟家,同一时刻。
左佳音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天眼瞅着已经黑尽了,按照和孟天楚商议的,只要过了二更再没有消息,她就必须找人去救他们两个了。
夏凤仪见左佳音挺着个大肚子,身上的纱衣都被汗水给浸透了,於是心疼地说道:“你都走了快半个试时辰了,就算你没有事,孩子也让你这个当娘的给走的晕头转向了。”
左佳音笑了笑,还未开口,见老何头走到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以为天色较晚,看不清模样,只知道是个男子。
“大夫人,三奶奶、四奶奶,有个叫乔风的人说是要找你们。”
那男人侧身走到老何头前面,先给夏凤仪她们躬身作揖,低着头谦卑地说道:“奴才是奉领班大人地命,前来带信给三位夫人。”说完,从怀中取中一封信来,双手递到夏凤仪手中。
夏凤仪接了信直接交给左佳音,然后将人请进大厅坐下,让丫鬟上了茶之后,轻声问道:“你可是东厂的人?”
那人赶紧起身点头说是,夏凤仪挥手示意让他坐下。
左佳音微笑着说道:“若真是老爷说的那样,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是难为你还大老远地跑一趟,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
那人赶紧再次起身连忙应声,说一些客套拘礼的话。
左佳音叫来老何头,然后笑着说道:“带客人去吃点东西喝点水吧,这么晚了,歇上一夜再走也不冲。”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行告退。”
老何头领着那人出了门,夏凤仪将信交给慕容迥雪和飞燕也看了看,信中是孟天楚的字迹是没有错的,而来人也爽快就留了下来,只是这事情转的太快,刚才还是腥风血雨,突然间又晴空万里,一切平安,大家还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左佳音。
左佳音慢步走到椅子前,丫鬟赶紧上前小心扶她坐下。她知道大家都看着自己,说实话,自己也是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本来报地是喜,可是自己却高兴不起来,其中是不是有诈,她让丫鬟将飞燕放在桌子上地信又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字里行间似乎并无暗示。
“这样吧,既然人家大方地住下,虽说是一般百姓打扮,但可能也是为了路上不招人注意才这样的。好在他也乐意让我们将他当个人质,我们暂且观察着,去殷家山寨,就是白天,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时辰,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对殷家的路也不熟悉,就算是找人去探听,怕是真要有诈,出了事情再回来报告就晚了。”
“佳音说地是,只是万一真的有诈,那夫君和二夫人会不会……”
左佳音想了想,觉得也是,於是叫来丫鬟,轻声地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那丫鬟听了立刻就出门了。
慕容迥雪道:“希望一切都好罢,我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左佳音笑了笑,道:“大家先不要担心了,我们走一步是一步,希望真如老爷所说。”
不一会儿,丫鬟抱着一只信鸽走了进来,大家一听,都会心地笑了。
翌日
一早太阳就探出头来,孟家的人都早早的起了床,左佳音在丫鬟的服侍下梳好一头青丝,然后走到院子里,大家都在忙着,文博也已经乖乖起来读书练功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可自己心里还是隐隐有一些不安,却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温柔房里的丫鬟抱了一只鸽子兴奋地朝着左佳音而来,大概是孟天楚他们有消息了,左佳音伸出手来,接住鸽子,麻利地将鸽爪上的纸条取出,抬手一举,鸽子便从手心飞了出去。
字条展开,上面是孟天楚的字迹,说道:“安全,天亮时出,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