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也笑了,看来大家真是忙晕了,想了想,孟天楚道:“按照辈分,到这一辈,应该是文字辈,凤仪,你以为瑾字如何?”
“我认为不错,文瑾,文瑾,听好的。我们进去问问佳音看看。”
两人回到屋子里,慕容迥雪已经给佳音喂完药和糖水,正仔细给她抆嘴。
夏凤仪将刚才的话给左佳音又说一遍,左佳音笑着点了点头,大概又是有些累了,脸色还是苍白。
身后传出一句。“南朝宋慧琳兰
之瑾,匪曰薰雕,成此芳绚。我看挺好的。”
大家转头一看,原来是温柔。
孟天楚道:“我原也是这个意思,大家以为如何?”
温柔走近,浅笑道:“这个出处我认为是好地,君子无故。玉不离身。所以名字里有玉沾身。也是个好意头。”
夏凤仪道:“让佳音休息吧,我们出去说话,丫鬟在这里看着就行。”
左佳音已经将眼睛闭上,慕容迥雪站起身来,小心将蚊帐放好,丫鬟小声说道:“孩子大概要醒了,奶娘还没有找到。怎么办呢?”
大家看了看丫鬟怀里地孩子,果然象要醒了,这该如何是好?大家正在为难,门口有人说话,大家一看,竟然是林若凡,正笑脸盈盈地站在门口,身边带着一个女子。
大家担心吵醒了左佳音。赶紧轻声走了出去。将孩子也抱了出来。
刚出门,丫鬟怀里的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声音之洪亮。大家一听,这还了得,都着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见林若凡将孩子抱过来,递到身边的那个女子手上,那个女子接过来,转过身去,撩起衣服,熟练地将奶头塞到孩子嘴里,孩子马上就不哭了,那女子转头微微一笑,丫鬟赶紧找了把椅子给她坐下。
大家正奇怪着,林若凡说道:“我听下人给我们送红蛋地时候说了,还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奶娘,正巧族长四夫人的孩子刚刚满一岁了,夫人见孩子可以吃点粥什么的,就让我将奶娘带过来,先应应急,等找到了合适地奶娘再说。”
夏凤仪见这个奶娘穿着干净,张地也算端正,最主要是面色红润,眼睛明亮,一看身体就不错。於是赶紧给林若凡道谢。
林若凡眼巴巴地看着那女人怀里地孩子,眼睛里充满了怜爱,就象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时不时提醒着不要堵着孩子的鼻子,不要呛着奶了,女人轻声答应着,其实人家是奶妈,自然知道,一旁的人见了,也明白林若凡是见了别人的孩子就总是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孩子来,真是个苦命地女人。
大家在一旁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了,林若凡见孟天楚一脸的憔悴,便关心地说道:“孟爷,你的气色不是很好,应该好好的歇息着。”
孟天楚摆了摆手,“不碍事的,到了晚上再好好的睡。若凡,我见你,倒是一次比一次精神了,还好吗?”
林若凡羞涩点点头,“挺好的,里正和族长待我都挺好地,夫人们待我也好,我也从下人房搬到雪儿小姐隔壁地房间里去住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林若凡道:“对了,柱子和腊梅的娘下个月的十五就要结婚了,他们让我给你说,如果有空一定要去喝喜酒,知道我要来,让我给佳音姐姐带了两个猪腿来,说是做月子地时候吃了下奶,还有几十个鸡蛋,我都送到厨房了,大小是个心意,农村也就这样东西。”
夏凤仪道:“话可是不能这么说,人家记得就比什么都重要了,回头若凡帮我们给他们带些绸缎去,去新娘子做件衣服什么的,也算是我们的心意。”
林若凡应了声,这时孩子已经不吃了,女人将衣服整理好,将孩子竖着抱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后背,然后才送过来。夏凤仪接过孩子,见孩子嘴角还有一滴奶渍,便用香帕轻轻抆去。孩子看了看夏凤仪,突然嘴巴一噘,哇地又哭了起来。
女人笑着说道,要不让孩子的爹抱抱,夏凤仪赶紧将孩子交给孟天楚,孟天楚一接手,孩子果然不哭了,大家一见就乐了。
温柔:“这就奇怪了,怎么天楚抱,文瑾就不哭了呢?”
大家还是第一次听人叫孩子名字,有些不是很适应。
飞燕道:“完了,别以后都要和老爷睡了吧。”
大家又笑了起来,看着文瑾在孟天楚的怀里,小嘴砸吧砸吧地,眼睛一直看着孟天楚,孟天楚看着自己的孩子,觉得又是陌生又是熟悉,这种感觉说不清楚。
孟天楚轻声说道:“文瑾,你这个好哭鬼!”脸上写满了爱意。
孩子象是听懂了一样,嘴巴一噘,孟天楚马上说道:“哦,不说了,是爹不好啊,不哭啊,文瑾乖哦。”这么一说,孩子果真没有哭出来。
大家不禁看出神了,多可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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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在孟天楚家忙活了一天,然后又陪着夏凤仪和慕容迥雪两位难伺候的姑奶奶去找奶妈,没有想到那夏凤仪不光挑剔还特别仔细,要不是为了那有些诱人的赏钱,杨氏怕是早就翻脸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找奶妈的,心里思量着,又不是给皇上的太子找奶妈,真是麻烦,找了两个都不满意,后面好在那孟家什么亲戚暂时找了一个来,这才让自己先歇息着,明天还要继续找,可自己这腰板都快断了,想起来就觉得真是伤心。
腰酸背疼地到了自己家门口,杨氏见门关着,敲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看,火一下就上来了,恨不能从地上找个石头,将那门砸烂。
门里传来一个女子很不耐烦的声音,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地,终於将门打开了,抬眼一看,脸色顿时变了色儿,不由倒退两步,心虚地拉了拉自己上衣的衣襟,然后怯生生地喊了一句:三娘,您回来了。
杨氏上前就是一个巴掌打的那女子声多不敢出一句,只小心地捂着被打的脸,眼睛里已经是泪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