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什么时候衙门开始用女人做书吏了?真是荒唐。”
慕容迥雪也有飙的时候,大概是刚才被呛着。气还没有顺过来。见吴哲这么说。便有些生气,忿忿地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担心我碰了你小女地身子都不行地话,若查不出什么结果,到时候您别说是我们衙门无能就好!”
孟天楚假意说道:“迥雪不得对大人无礼。”
慕容迥雪哼了一声,心想我还怕你老头子不成,大不了不做这个书吏。反正马上就要嫁人了,想到这里,慕容迥雪偷偷看了一眼孟天楚,心里暖洋洋地。
吴哲自己被一个姑娘给呛了一口,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好好想了想,觉得慕容迥雪虽然话不中听,但也有道理。反正她也是个女人。於是答应了。
孟天楚等人跟着吴哲退出房间,留下慕容迥雪在房间里死者检查身体。
孟天楚走出门来,对吴哲说道:“大人既然认为令嫒是自杀。报官又是什么意思?”
吴哲道:“你没有看那张纸吗?我女儿是自杀没有假,但是那也是有人逼迫她这么做的,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
孟天楚点点头,道:“冒昧地问一句,大人的令嫒可否定亲或是有人上门求亲的啊?”
吴哲脸色一变,道:“孟天楚,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家小女从来都是足不出户,日日呆在楼上绣花读书写字,甚至从不与我家下人说半句话。”
孟天楚觉得吴哲怎么好像很忌讳人家说起类似这样的话题,其实这很正常,明朝的女子十三岁便可出阁,虽说绝大部分都是等到十五岁之后,但你家小女都十七岁了仍待字闺中问一下至於吹胡子瞪眼地吗?
孟天楚:“我看大人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我们说什么问什么您都觉得我们问的不对,那我们还怎么查这个案子呢?”
吴哲冷冰冰地说道:“你不会看吗?不会观察吗?不是说你孟天楚孟师爷是响彻杭州府的神人吗?”
神人?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呢?你才神人呢!
“大人也是在衙门做过事情的,自然了解我们查案适当的问一些死者及死者身边家人的情况也是为了尽快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并没有别的意思。”
“哼!那我告诉你,我家小女叫吴思琪,今年马上十七岁,有一个九岁地弟弟,叫吴宝儿,她娘赵氏今年四十五岁,家中有两个丫鬟,一个看门地下人,还有我吴哲,就这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答非所问嘛!
孟天楚:“那家中两个丫鬟都和夫人去庙里敬香去了吗?”
吴哲:“没有啊,还有一个丫鬟是小女的贴身丫鬟,我家小女死地时候就是她冲到楼下告诉我的。”
咳!孟天楚真是郁闷了。
“那劳烦大人请那丫鬟过来,晚生有些话要问她。”
“不必了,她就是说小姐上吊了,她给我说的,我也给你说了,你不用见她了,她去私塾接我家宝儿去了。”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和王译,大家都面面相觑,好像做梦一般。
孟天楚干咳两声,道:“那大人既然认为是有人逼迫令嫒自杀,那您是否可以在下最近两天可有谁和令嫒交谈过,或是令嫒的心情如何?”
吴哲:“没有,我已经说过了,我家小女从前都不出门,哪里会和人交谈,再说了,她的心情一直很好,每天做同样的事情,早上读书写字,中午吃过饭后睡午觉,然后起来后绣花,晚上吃过饭后陪她母亲在院子凉亭里纳凉说话,天黑回房睡觉。”
“天天如此?”
“对!”
孟天楚看吴哲一脸不可质疑的表情,开始有些佩服这个吴哲和他教育出来的女儿了。
“令嫒也没有别的要好的闺中姐妹?”
“我们吴家从来不与别人往来,只是和夫人娘家的几个亲戚有走动,那边倒是有一个和小女关系不错的孩子,是我夫人妹妹的女儿和我小女同岁,不过去年已经嫁人了,从前每年都来的。她们关系不错。”
都快要与世隔绝的一家人了,真怀疑这个女子是被关在家里时间长了给逼疯了的。
吴哲:“对了,我知道衙门办事的程序,但是我家女儿你们不能带走,你们怎么查我不关,但是我不能让你们碰她,你既然已经检查完了,我三日后就要下葬了。我知道你孟师爷不一定非要检查身体才可以破案的,对吗?老夫一切都拜托你了。”
王译:“大人,您既然知道衙门办事的规矩和程序,您这不是难为我们孟师爷吗?”
吴哲冷冷地看了王译一眼,道:“你们查不出来就算了,早点给我说一声,我给柯干说一声,让他的人给我查,别耽误我的时间。”
王译生气地说道:“那你还不如一开始就去找知府大人算了。”
吴哲一听就火了,指着王译的鼻子说道:“你再给我说一句!”
孟天楚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大人,您放心,晚上定当尽心竭力去办,若三日后查不出那人是谁,我就一定登门谢罪给你赔不是。”
吴哲对王译说道:“看见没有?为什么人家可以当县太老爷的老师而你不行,现在知道了吗?好好的学一学。”孟天楚看了看王译,王译忍住没有说话。